老爺面色黑的不行,「那批人都被抓去了?」
「是。」老管事氣得發紅的臉好了些,猶豫了一下又道:「少東家也被帶去了。」
老爺聽完重重拍了下桌子道:「小人行徑,那王家分明是沖我鏢局來的。」
沈澤安聽到這總算有些知道了,拱手道:「小生夫郎也被帶去了,現下也是著急上火,急於救夫,不知老爺能否說說這其中緣由?」
老爺看了他一眼,見他雖然衣著簡陋,但樣貌不凡,身上的氣質不一般,思量幾秒還是開口。
「那盧家本家在鹽源縣,在我們這杏源縣也置辦了家布匹鋪子,這次押鏢本來也正常。但,這縣上不止我一家鏢局,除了我定幫鏢局外還有一林家的定途鏢局,兩家一直以來都有些摩擦,慢慢就結了仇,現在那定途鏢局被壓了一頭,應該是不甘心。」
「我此番打聽道,那定途鏢局幾月前剛和盧員外家庶支定了親。」
利益之爭,這種拙劣的手段在沈澤安看來過於上不得台面,但不得不說,放在這個時代,和官府鄉紳打好關係了,這手段就確實好用。
這些個經商有錢的,哪個沒點人脈,鏢局的老爺一番打點,沈澤安在兩刻之後就站在監牢外了。
跟在眾人身後,沈澤安沿路看著監牢里那些個衣衫襤褸,面色蠟黃的犯人,心裡沒什麼波動,上位者,上位世家的培養告訴他的,大多是利益交互。
沈澤安上輩子雖說是繼承人,享受了最好的教育和資源,但嚴格來說,沒有過足夠的親情,他父母聯姻,在外都有各自的生活,加上體弱,本就少的親情在他弟弟出生之後就落下來的更少了。
病弱堅強,社恐但溫柔,這些都是別人給他貼的標籤,沈澤安知道自己就是感情淡漠,他學的最好的就是如何獲得最大利益。
想完這些的時候,沈澤安已經見到了李沐。
李沐髮絲有些亂,其餘還好,此時見到沈澤安,就把面上的焦躁壓了下去。
見沈澤安不說話,李沐心裡有點拿不準,沒來由的緊張起來,就蹲下,手穿過監牢的欄木,握住了沈澤安的手。
那手修長細膩,李沐向來喜歡的緊,這一牽上,話不過腦子,「怎麼這麼涼?」
沈澤安有些繃不住了,唰的一下蹲下來,掐住李沐的下巴,「你現在就想這個?」
李沐見他生氣,擠出個憨厚的笑,伸出空著的那隻手,就著姿勢把沈澤安捏著下巴的手也給包住,「沒事的,這次進來的不止我,鏢局問心無愧,王老爺會想辦法的。」畢竟他兒子也在裡頭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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