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李沐不在,很多事情都要沈澤安自己去做,索性這段時間,他把該學的也學會了。
不過有的事情到底是讓他覺得麻煩 ,就像現在。
沈澤安手裡端著一個大大的木盆,裡面裝著他這幾天換下來的髒衣服,他要去河邊洗衣服。
在河裡浣洗衣服可比自己在家裡一桶桶的打井水來的方便,村里人基本上都在河裡洗衣服。
家裡在村子邊上,離河近,還在河的上游,沈澤安來到河邊,見一堆的姑娘哥兒和阿嬸阿麽,三三兩兩的搭伴在一起洗衣服,就往上走了一截,找個人少方便一點的地方把盆放下來。
先把衣服泡在水裡,在拿出帶來的油患子果,圓圓的果子鵪鶉蛋大小,把果子用棒槌敲兩下,把果核去了,在細細的砸幾下,放在盆里慢慢搓著。
這油患子果和皂莢差不多,可以洗衣服,就是洗起來到底費勁,也虧得現在的村里人吃不起什麼油,要不然還不好洗。
沈澤安擼起袖子,坐在小凳子上一下一下捶打著衣服,整個人在太陽底下都是白的,人又俊,看起來就斯斯文文的。
河下邊洗衣服的姑娘哥兒看的臉紅,不由得三三兩兩的打趣。
倒是嫁了人的嬸子阿麽膽子大,也敢說。
「看這沐哥兒家的漢子,長的是真的俊啊,那臉怎麼長的,你看這白的,誒呦,比那梅丫頭都白。」
說話的是個阿麽,他一說完對面一個搓著衣服的嬸子就開口了:「白有什麼用,這漢子還是要有本事中用的才行不是。」
這話一出,年齡大的自然是聽懂了,紛紛笑著,「你怎的知道,人病是病,看著可不像個歪雞。」
這話一出,偷偷打量的目光更加多。沈澤安煩不勝煩,正好衣服洗好了,把東西一收,站起來對著下游的人群就這麼看著。
一眾人看著他冷臉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發怵,慢慢的就沒聲音了,各自洗著衣服。
沈澤安也不多說什麼,端著衣服就回家了。村子裡長舌婦多了去了,哪裡說的完,這次是撞到他面前說了。
他一走,河邊的聲音漸漸響起來,剛才說話的嬸子在地上啐了一口,「病秧子神氣什麼,一個上門的漢子,連衣服都要自己洗。早晚被那剽悍哥兒磋磨死。」
旁邊一個和她不對付的嬸子聽她這話,笑了一聲,「大牛家的,話可不能這不說,你甭管人洗不洗衣服,沐哥兒家現在天天不是雞蛋香就是肉香的,過得可比你滋潤多了。」
牛嬸子氣得叉腰,抬頭眼神狠狠瞪過去,「說的像是你家吃得起一樣,天天逮著人菜聞,饞的像沒吃過飯一樣。」
他們吵什麼沈澤安不關心,慢慢回家把衣服晾起來,中午隨便吃了點粥就在書房寫東西了,如今李沐去了差不多兩星期了,他把那話本子寫完了,不過稿子自然還是要一周一回的給書鋪。
沈澤安看了會兒從盧主簿那裡帶回來的書,這是往年考秀才的文章抄寫訂裝的,不得不說,可以借鑑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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