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立了戰功單于賞賜的,把它帶好,就算坐在王帳里,也沒人敢作踐你。」烏利木說著,握住那截手腕晃了晃,清脆的鈴聲緩解了兩人緊繃的氛圍。
沈澤安沒忍住,眼裡還帶著未乾的淚就露出個笑,眉眼都跟著彎起來。
比剛見面的那個假笑好看,烏利木心想。
「我們才第一次見面,怎好要將軍那麼貴重的東西。」沈澤安客氣了一句。
烏利木看著對方一邊說一邊摸著那串金鈴,絲毫不打算歸還的樣子,笑了下,陪著他客套。
「我看你有眼緣,這東西我多的是,給你就拿著。」
「是嗎?那將軍這是給了多少人?」沈澤安輕輕扯著烏利木垂落的辮子,偏過頭看他。
兩人挨的很近,中間就隔著幾厘米的距離,這個距離,沈澤安勉強能看清烏利木的臉,他盯著許久不見的愛人,一寸寸掃視著對方的面容。
烏利木鼻腔里全是沈澤安身上的藥香味,視線從那顏色淺薄的唇挪到那雙顏色灰白的眼睛上。
「只給了你一個。」烏利木說著,圈著沈澤安的手臂略微收緊了些。
沈澤安眼珠一轉,軟軟的往他身上倒,頭靠在烏利木肩上,就這樣仰頭看著他。
噴灑在下巴上的呼吸熱熱的撓著心,頭髮上掛著的銀鏈也被一下下撥弄著,烏利木握著韁繩的手放開,試探著摟住那截腰。
沈澤安默許了他的小動作,沒掙扎,反倒是輕笑了一聲,「只給了我一個,將軍這話真容易讓人誤會。」
烏利木幫他攏了攏散開的外袍,沒接他這句話。
他還是對沈澤安男人的身份有所顧忌,畢竟按大慶那高高在上的脾性,除非和親,很少有人會留下。
但大慶不和親。
所以沈澤安真的有可能拍拍屁股走人。
「到了圖塞,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烏利木沒回答他,轉了話題道。
「好。」沈澤安笑著應下,舟車勞頓了幾日,這身體疲乏得狠,他窩在烏利木懷裡慢慢就睡著了。
怕他掉下去,烏利木把他摟的更緊了些,騎馬慢慢走著。
兩人到了圖塞時,王牛一行人已經見過且楔侯單于了,沈澤安被分到了一個單獨的屋子。
匈奴雖然為了放牧要時常遷徙,但也有少部分固定的城邦,圖塞作為西匈奴的王庭,自然是個比較大的城邦。
沈澤安慢慢摸索著適應屋裡陳設擺件的位置,叫人送了水洗漱。
晚上還有一場硬仗,雖然是來找阿沐的,但都到圖塞了,自然是要討點好處的,至少在皇位之爭落幕前,邊境不能有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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