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養丸不過是開胃小菜,商路才是沈澤安拋出的餌。
東西匈奴不合,不時就打仗, 胡地多是草地, 糧草很難跟上, 但要是和大慶的商路打開, 那可就不一樣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且楔侯單于一聽這話就笑著拍沈澤安的肩膀, 「此行路途遙遠,我派些人送你。」
見沈澤安看了眼烏利木, 就囑咐烏利木帶隊護送沈澤安返回北境。
這話的意思,只放烏利木到北境。
「多謝單于。」
沈澤安沒有糾結,笑著道謝,皇位之爭太過複雜,沈澤安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這次本就沒打算帶阿沐回京。
且楔侯單于打斷他多餘的話,「誒,不用多說,天色不早了,你們早些趕路,有事下次來再談。」
且楔侯單于早年征戰落了隱疾,頭風尤其厲害,這大慶皇室獨有的安榮丸,且楔侯單于覬覦已久,現在拿到手自然高興,又解決了糧草問題,樂意賣沈澤安面子。
夜半,大軍拔營。
且楔侯單于借給了沈澤安五千精兵。
沈澤安端坐在馬車裡,手裡是不斷從北境和京城送來的情報和書信。
高慕亮不在,其他人沈澤安要不信不過,要不就是嘴不嚴,沈澤安乾脆讓烏利木坐在旁邊給他念。
「五皇子……」
烏利木念著念著冷汗就下來了,他看向沈澤安,猶豫道:「我知道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
沈澤安揉了揉泛酸的眉心,停下筆,「阿沐會害我嗎?」
當然不會!
烏利木毫不猶豫的搖頭。
沈澤安捏了捏他的手,沒在多說,繼續處理手頭的事。
五天後,沈澤安的眼睛裹著白布,被高慕亮扶著踏上馬車,烏利木站在城牆上目送大軍遠走,神色複雜。
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瓷瓶,烏利木沒有多留,帶上部從趕回圖塞。
馬車上,小桌上的書信厚厚堆疊起來,小山一般,高慕亮坐在沈澤安旁邊,看了眼沈澤安臉上的白布,停下了嘴裡的匯報。
「怎麼了?」沈澤安側過臉問道。
「您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嗎?」高慕亮擔憂道。
「休息?」沈澤安想笑一聲,沒笑出來,索性沉下臉,「也就這幾天了,這次回去,你我的新仇舊恨都可以一一清算了。」
高慕亮的滅門之仇。
和他的殺身喪夫之痛。
要算,當然要一次性算個乾淨!
如今朝中大亂,本就各方勢力拉扯不斷,更何況沈澤安還送了他們一個大禮——國庫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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