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努埃爾只覺得莫名其妙:「我沒有去恐嚇他啊?向雄蟲展現自己的捕獵能力不是很正常嗎?」
在動物界,求偶的一方通常需要向矜持的被求偶方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以此證明它的基因是優越的、與它誕下孩子存活機率會更高。證明的方式各有差別,有些會搭建巢穴、有些會與競爭者生死相博、有些則是送獵物。
因此曼努埃爾覺得自己的行為完全沒問題,送自己大殺四方的現場照片,這也是一種向被求偶方證明實力的方法嘛。他甚至還覺得自己很體貼,顧忌著雄蟲的心理安全,都沒有把屍體送給他!
連貓咪都會送老鼠和蝙蝠屍體給鏟屎官呢!
當然,他畢竟是個智慧生物,不像貓咪那樣不管鏟屎官的死活,他這不是很貼心地考慮了雄蟲的接受程度嗎?他甚至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上次雄蟲表現出了對肉食的抗拒,這次他就沒有把類似的東西(指屍體)送到對方面前。
小蝴蝶今天也覺得自己在求偶技能上進步了一點呢!
真正的恐嚇應該是他對溫莎做的。解決完星盜之後,他專門把星盜的腦袋割了下來,裝在匣子裡,原路返回,直接敲開了溫莎中將的門。
當時溫莎正在忙於公務,還想問他有什麼事嗎?就被他一個匣子扔到了桌子上,嚴絲合縫的匣子怎麼也掩蓋不了那股腥臭味。溫莎登時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緊接著,這個預感就成真了。
只見軍雌打開了匣子,露出裡面死不瞑目的一顆青白頭顱。
溫莎:……
溫莎覺得世界有點太荒謬了!這是在幹嘛?送頭顱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太古典主義了?
她還沒從這種恐怖中又帶點莫名其妙冷幽默的場面中回過神來,曼努埃爾就藉此開始發難了,他尖銳地指責溫莎在防衛方面的失職——要是星盜進入了學校,傷害了雄蟲,導致兩族的和平被打破怎麼辦?
他當然知道這是校長的手筆,但又沒有證據能夠控告校長,那還不如趁機給自己謀好處呢。
就這樣,他逼著溫莎同意了他作為帶隊老師,率領蟲族參加軍校聯賽。
——和溫莎對比一下,是不是就能看出來他對雄蟲多麼貼心了?
……啊?真的有貼心到哪去嗎?展示捕獵能力是這麼展示的嗎?副官茫然了。
曼努埃爾一邊點頭一邊給自己纏繃帶,星盜雖然是一群臭魚爛蝦,但人數多,且還不惜命,動不動就採用自爆戰術,讓他也受了傷,還不是普通創傷,是碎片嵌入傷和爆炸傷,為了不留下疤痕,他把被融化成一團的皮切了下來,等蟲族強悍的恢復能力自己修復如初,現在還時不時會流血。
這才是他這段時間沒露面的原因。
驕傲的曼努埃爾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展現在外界眼裡是一個虛弱的形象。
副官真心實意地建議:「其實,您可以藉機向雄蟲閣下示弱賣慘,說不定能激起雄蟲閣下的同情心呢?」
面對唯一正確的提議,曼努埃爾想也沒想就斷然否決:「不可能!」
「雄蟲是一群狡猾而殘酷的螞蟥,一旦被他們發現傷口,就會趁虛而入,鑽進雌蟲的傷口中汲取他的生命力,直到吸乾他的最後一滴血。」很顯然曼努埃爾有一套自己的邏輯。「我不要當雄蟲的寵物狗,我要當他的支配者,所以我理當不可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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