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開口:「你的運氣還不錯,距離爆炸那麼近,既沒有被黑洞捲走,蟲態化的瞬間也沒有超過那個限度。一開始我把你救回來的時候,還以為你會因為過度蟲化而被獸性吞沒,那就完全沒救了。」
即使是說著寬慰別人的話,配上他陰冷的綠眼睛和壓低的眉弓,都讓人覺得他很嚴肅,仿佛下一秒就要吹哨緊急集合一樣。
副官:……聽不懂,但感覺好像話裡有話。
他遲疑地又嚼了一口飯。
塞基:……
曼努埃爾這隻蟲為什麼會挑這麼個笨蛋副官?就因為和螳螂族講雄蟲壞話不會被告發嗎?哦,或許拐彎抹角講雄蟲壞話這隻蘭花螳螂都聽不懂!
他深吸一口氣,眉間的摺痕更深了。塞基幹脆說得更直白一點:「我懷疑曼努埃爾為了求生,已經超過那個界限了。」
直播的蛛絲馬跡太多了,如果是正常的曼努埃爾,他怎麼會這樣冒失地出現、擄走雄蟲?他應該會通過致幻的鱗粉,悄無聲息蠱惑一個學生,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重返聯賽主艦。
大搖大擺擄走雄蟲這個操作,實在是令蟲費解。但凡他還有一絲神智,就不會幹得這麼明顯。
塞基走近,軍靴近到差點就要踩住副官的頭。副官因為身上抑制器的原因,一直趴在地上,此時順著他的姿勢,努力仰頭看像他。清澈且愚蠢的眼睛倒映著一張冷肅的臉。
塞基垂眸,居高臨下與他對視。
他扯了扯嘴角:「一旦超出那個界限,就再也不可能回頭了。按照《基因法》,他該就地格殺。」
「我給你一個活下來的機會,如果他還保留有智慧,那就把他帶回來。」至於曼努埃爾會不會不願意回來,塞基沒有擔心過。
塞基跟隨雄主離開前線、離開權利中心,就是一個即將放權的信號。鱗翅目不能有一個遠離權利中心的首領,他的離開,就是主動棄權。
權利交替總是很迅速的。
曼努埃爾如果還想爭,就沒辦法玩韜光養晦這一套。前面是龍潭虎穴,他也得回來!
如果他已經完全蟲化,失去了神智的話……
塞基深深地望進他淡粉色的眼睛裡。
粉色其實是稀釋後的紅色來著。塞基想到,他微微笑起來:「那就殺了他。」
雄主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沒必要讓他繼續牽扯雄主的精力了。
「螳螂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一個高等種誕世了不是嗎?」無論他們怎樣挽回,整個螳螂族都在無可避免地滑向衰落。他們需要更高的基因注入,來改變他們族群的命運。只需要,只需要一個高等種誕生!
而蟲族的基因等級,除了由誕生時雌父雄父的基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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