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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里克:「你不殺了他嗎?」

副官搖頭:「不。」

阿拉里克提醒:「那你就違反了《基因法》,你會上軍事法庭的。」

副官低下頭,撩起鬢邊的粉色短髮,他原本的妹妹頭在和塞基的那場爆炸中變成了雞窩頭,還是在第七軍團養傷的時候重新長出來的。他自己重新剪了一次頭髮,但很遺憾,作為螳螂,他的鐮刀只適合割麥子,剪得參差不齊。

亂糟糟的。

如果是上司看到,一定會強迫症發作,逼他重新剪。曼努埃爾小時候在雲端長大,跟著雄父生活,手很靈巧。副官被送到這位小公子身邊的時候,身份是曼努埃爾雌父為他挑選的玩伴,一頭粉毛跟狗啃一樣,正是曼努埃爾看不過眼才給他換了個髮型。

畢竟螳螂族一群單身漢,都是凍精生卵,雌父養大。除了寸頭什麼也不會,聽說蝶族喜歡漂亮的,才馬不停蹄給他留了長發。

呃,批註,副官的雌父一開始想給小副官編個辮子,但最後莫名其妙就打成了結。實在解不開的雌父絕望又暴躁地卡擦一剪刀。

狗啃髮型的副官就這麼出現在曼努埃爾眼前。

的確很挑剔外貌的曼努埃爾:……

好吧,雌蟲。

我就知道雌蟲都是這樣。小小年紀的曼努埃爾,帶著一點早有預料的麻木,如是想。

於是他指著身前的座位,讓有粉色頭髮的小螳螂坐在自己對面。那時候是花藝課,他就無比順手地拿起修剪細枝的花藝剪刀,卡擦兩刀,把副官剪成了妹妹頭。

充耳不聞旁邊的花藝老師發出尖銳爆鳴:「這不是你能用來剪頭髮的剪刀啊啊啊啊!」

真是大驚小怪,小曼努埃爾自動屏蔽掉一切不想聽的話。

他對小螳螂說:「這就是你的新髮型了,好了,你可以感謝我了。」

小螳螂看著他,又看看尖叫的花藝老師,有些不知所措。作為一個標準的雌蟲,他其實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髮型怎麼樣。為什麼要為一點小事去惹惱成年蟲呢?

這不符合蟲族的生存法則。

到現在他也不理解,髮型這種東西,完全不重要嘛。

但是在阿拉里克警告他,他這樣做會違反《基因法》的時候,他還是說:「哦,我知道。」

明明,軍事法庭是比童年的花藝老師可怕一億倍的龐然大物。

不理解,完全不能理解。

可能這就是中等種吧,活在一個朦朦朧朧的玻璃罩子裡。他思考不了太深的問題,哲學對於他而言太遙遠了。如果曼努埃爾還清醒著,或許他會問問為什麼自己要這樣做。

但很可惜完全蟲化是一個無法逆轉的過程,他的上司再也醒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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