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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關於把你帶回蟲族這件事,雌蟲議會那邊準備結算的功勞有點超出我們的預想,這只能說明你比我們預想的還具有價值。」

這是好事嗎?

如果他是個普通的雄蟲,只是個土生土長的「赫利俄斯」,那一定是個好事。但對於燕嶼而言,卻變得微妙了。

曼努埃爾繼續說:「等你報告檢驗正式出具,等級夠高就一定會有雌蟲希望能和你合作,或者追隨你。」

追隨這個赫利俄斯懂,但合作……他對曼努埃爾投以疑惑的目光,他們一邊聊一邊走到了露台上,在花影婆娑間低聲交談。

「你知道生育是蟲族增強實力的手段對吧?蟲族的政治制度決定了同一科屬的蟲族必須聯合,子嗣和族群數量、等級都決定了這個軍團的未來。而雄蟲——子嗣比護衛隊更能保證忠誠,血脈的連接也能作為精神連結的媒介,就像蟲母能夠輕易連結到祂的子嗣。」

他勾唇一笑,說不清有幾分諷刺:「所以蟲族的婚姻從來都是一場戰爭,而子嗣就是他們共同創造、又彼此爭奪的戰略資源。」

婚姻在人類社會就不是為了保護愛的,而是為了保護財產。而在蟲族社會,婚姻卻是一個圍場,把戰爭的範圍在夫夫之間,其他獵手就無法獲得打獵的許可。

燕嶼這時候有幾分好奇,他說的話又是客觀現實,還是他的生活感慨呢?科梅和大阿努比斯又是這種關係嗎?

但這畢竟是曼努埃爾的個人隱私,燕嶼識趣地保持了沉默。

他搖頭:「我接受不了和蟲族生一個新的蟲族出來。」

曼努埃爾看著他:「既然你可以有蟲族血脈而自我定位為人類,如果他從小在人類生活,有為什麼不可以呢?」

燕嶼卻說:「生育是對母親——在蟲族中叫雌父,本就是對生育者的剝削,我認為我沒有資格將他從他的生育者身邊帶走。」

「而且他如果去了人類社會,人族不會接納他的。留在蟲族社會,我不確定我能愛他。」

「如果我不能愛他,何必讓他誕生呢?」

一個流著人類血液的蟲族,倘若不能徹頭徹尾站在蟲族這邊,他的一生該有多顛沛流離?更何況,那樣繼承了他混血設定的孩子,無論走哪條路,難道不都是對燕嶼的二次傷害嗎?

曼努埃爾:「你會是個好雄父的。」

正因為他拒絕不負責任地生孩子,他才會成為一個好雄父。也正因為他有責任心和最基礎的愛,所以他永遠無法成為一個雄父。

在蟲族,不生育就是原罪。曼努埃爾清楚地知道塞基和伊卡洛斯十年間因為無子嗣是如何痛苦地猜疑、疏遠又咬著牙一起牽手共同抗爭。那還只是一個高等雌蟲的基因,多的是替代品。少了他分蛋糕,其他雌蟲還能多分點,因此雌蟲議會並沒有什麼壓力。

而他和燕嶼,雙份的高等基因,他不敢想像這個決定泄露了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已經在十年內失去耐心的雄保會又會做出怎樣的舉動,而雌蟲議會加入進來後,又會成為一個如何恐怖的真空環境。

「那會是一條艱難的路,你要隨時做好準備。」

失敗的準備。

好在作為雄蟲,他有隨時反悔的權力

曼努埃爾輕輕說:「如果你反悔了,我不介意和你孕育一枚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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