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雄蟲保護法》的原則,這些高層的配偶雄蟲起碼擁有這部分股份的一半以上,甚至說假如婚內發生暴力行為,雄蟲們還能得到更多。
雄蟲們在把觸手伸進實業領域。
他們想做什麼?
「其實……我也知道外面有蟲議論我這個自以為是的先驅,說什麼自立自強,只是依靠雌蟲罷了。如果有一天,我們雄蟲也在各個行業占據了高位就好,這樣我們就能互幫互助團結進步了。」
菲利普滿眼憧憬。
燕嶼卻直覺不妙。
科梅是在希望擴大雄蟲的實際影響力,那伊卡洛斯呢?他為什麼參與進來,在這場博弈中,他又在扮演什麼角色?
燕嶼接過菲利普熱情送來的翻譯本,這是伊卡洛斯曾經翻譯過的蟲族書。菲利普想著他從人類那邊回來,應該沒讀過,便熱情送給了他。
扉頁就寫著伊卡洛斯的東區語批註:「蟲族文化里沒有愛這個概念,但是任何自由生命終究都會嚮往愛。」
菲利普也看見了,略微懷念地感慨:「當初還在下院的時候,伊卡洛斯經常開讀書會,和我們一起交流讀後感呢。」
「下院是什麼?」
「是聖堂的低年級部,現在參加過讀書會的雄蟲最小也快成年了吧。」
「很多蟲去聽嗎?」
「當然。伊卡洛斯老師每次選的讀本都很有意思,有時還會教我們一些人類歷史呢。」
燕嶼眼神微妙,什麼歷史?不會是戰爭史和革命史吧?
他已經明白伊卡洛斯在做什麼了,問題是伊卡洛斯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當然知道。
白欖聯大,校長室。
溫度調得很高,但躺在兔絨毯里的人卻依舊感到無盡的寒冷,塞基端著湯藥走進來,身體虧空到這個階段,已經沒有現代醫學發揮的餘地了,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病人積極配合治療,再苦的藥他都能眼睛眨也不眨地喝下。
大部分時間,他都蹙著眉,緊閉著眼縮在床上,只有喝藥的時候,他會坐起來,趁機處理好一天下來堆積的事。
他面前有一盤圍棋,他執白子,因為他是被迫入局那個。棋盤中黑子已經占據了大部分位置,白子看起如風助火,助力黑子攻城破寨,實則暗藏殺機。
喝藥的時候,他的目光也還落在棋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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