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交給我吧,這裡有更需要你的地方。】曼努埃爾做出了最後的努力,【副官在天井下面,他身上的鎖鏈憑普通手段弄不碎。正好你開著機甲,能不能請你幫我把他救出來?】
【好吧。】燕嶼戀戀不捨地從最前方撤離,在軍校的時候雖然他也偏好劍走偏鋒,但總體而言還是處於後方指揮位。他也更喜歡蟄伏後方,一擊斃命。
但是,軍校聯賽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摸到機甲了,也很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戰鬥的機會了。
一時之間腎上腺素和多巴胺一起飆升,實在是讓人難以控制。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他的身份不能過於放縱,於是便順著這個台階下,離開去救副官。
副官所在的天井牢是很逼仄的,高而筆直的牆面圈出狹小的天空,被困在裡面的蟲會感覺自己無法呼吸,鎖鏈是連在牆體內的,是一種以堅固聞名的合金材料構成,普通方法的確不能打開,只能暴力拆遷。
但是鎖鏈破壞了,副官還在天井之下,逼仄的天井根本無法容納機甲。
燕嶼回頭看了眼開始追殺潰敗敵方的曼努埃爾,想了想,直接從駕駛艙中跳了出來。
他的本體現在還在科梅的重重保護(監視)下,安全地沉睡。現在登的號是戈多的,高等種蜻蜓族,身體素質很強,完全可以不開機甲加入戰場。重點是有翅膀,剛好能應對這個地形。
還有個小小的主觀原因——眾所周知,沒有人不想飛起來。好不容易長了翅膀不試著飛一下的,絕對不是地球人。
於是燕嶼果決地往天井裡跳了。
因為重傷所以退在後方圍觀的蝶族們:?!!!
不是,啊???
我們只是眨了一下眼!
「兄弟,我先暈了。要是老大問起來就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有隻蝴蝶虛弱地說。
而燕嶼已經落到了天井底下,副官身體被幾條鎖鏈貫穿,此刻兩頭已經被燕嶼破壞,他便自己低著頭把體內的鎖鏈扯出來。身體破了好幾個洞,呼啦啦流血。
虛弱的副官撐著牆半跪在地上,頭靠著粗糙的牆面,胸膛微弱地起伏。
燕嶼落入黑水中,快步往他的方向走去,隨著他的靠近,一圈圈波紋繞開,又拍在牆面,波紋又轉回來,穿過「戈多」的身體。上方戰鬥的火光偶爾映在粼粼的波紋上,細碎的微光像在展翅飛舞。
在悶熱的黑水打濕他衣服的一瞬間,他覺得這一幕有種令人心悸的熟悉感。
似乎他在哪見過。
他擔心副官失血過多,先給他打了一劑針藥,在注入藥劑的途中,他已經適應了這具蟲族身體全新的視覺系統,他看見副官靠著的牆面上有著深淺不一的劃痕,就在水位線只上,筆畫歪歪扭扭。這似乎是一小段文字,最開始的劃痕很重,越到後面越輕,似乎是沒什麼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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