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仗著軍艦的火力突襲鞘翅目主星,圍魏救趙。
然而總指揮曼努埃爾卻笑笑,不答反問:「我記得,你結婚了是嗎?」
下屬不好意思的撓撓耳後:「嗯,雄主雖然還有雌侍,不過我們感情很好。」
「你有想過如果此行我們真的一去不回,你的雄主會怎麼樣嗎?」他慢悠悠道,「如果我死了,蛺蝶分軍團便會撤離主星,由新的中央族群入駐。失去這麼多精英,蛺蝶科實力大跌,恐怕地位也不如從前。你想過你的雄主會怎麼樣嗎?」
下屬認真想了想:「不知道,可能會去雌侍或新者雌君的家,如果都待得不舒服,大概會回狼蛛星吧。」
「是啊,既然待在蝶族得不到想要的,那就該去雄蟲該去的地方。」他嘴角挑起一縷笑,也不知道到底在說誰。
在隕石帶沒有信號,收不到外界消息,他只是在合理推算。
從利益角度而言,他知道燕嶼為了他的目標,一定會拋棄自己,就像和自己聯姻一樣,摒棄舊怨與科梅合作。都是曾經傷害過他的蟲,雌蟲雄蟲恐怕在他眼裡都一樣吧?只要利益一致,燕嶼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聽出他話中有話,下屬大著膽子嘟囔:「我覺得,赫利俄斯閣下不是那種絕情的蟲,他可能還在等您呢。」
曼努埃爾不置可否,在他的印象里,燕嶼的行動準則向來是以人類利益為準,他不過逢場作戲的聯姻對象而已,自己活著當然對他更有利。可是如果他真的不幸遇難,該到與他切割的時候,燕嶼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他隨口道:「可能吧。不過如果他心中留有餘地,就更應該去雄保會了。」
對於兩代阿努比斯複雜的婚姻狀況,蛺蝶們向來是敬而遠之的,下屬飛快轉移話題,回歸到接下來的方向上。
「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做?」
曼努埃爾道:「等,在隕石區的邊緣等待。」
其實在出行前,燕嶼提到了紀錄片之後,曼努埃爾立刻就和塞基留下的暗線聯繫上了,他比燕嶼更早一步知道伊卡洛斯之死。不過,他才不想做報喪鳥,去雄主面前找晦氣,萬一被遷怒就不太妙了。於是他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暗自準備等燕嶼傷心時,趁虛而入,貼身關懷,用滾燙的胸膛溫暖雄蟲破碎的心。
但是沒想到會突然被雌蟲議會盯上,被迫提前離開,逃入隕石區。看樣子,想若無其事地回歸怕是行不通了,既然戰火註定打響,那就等水更混一些,等所有敵人都自顧不暇時,再入場屠殺吧。
畢竟,他也不敢肯定,現在的蝶族到底對他這個未上任的失蹤領袖究竟抱著怎樣的態度。
他不信任現在的蝶族,權力畢竟是那樣蠱惑蟲心的金蘋果。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等待伊卡洛斯的死訊傳到燕嶼耳中,讓他知道自己已無路可走,讓他不得不涉險攪風攪雨。
燕嶼從來不是一個能夠被雄保會馴化的人,他只會勇敢地和腐化的制度相抗爭,為了他的目標,蟲族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從來不在一個人類的考慮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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