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靈通,心繫國家大事的:【蟲在智械戰場,聽說蝶族軍艦非法闖入了雄蟲星區?此事是否與蝶族少將阿努比斯的失蹤有關呢?】
也有專心吃瓜的:【閣下,您之前發的消息是真的嗎?科梅閣下真的做過那些事嗎?雄保會是否知情?還是說這是他的私蟲行為?您的消息是從哪裡來的呢?】
更有性緣腦的一心一意想知道他的處境如何:【嗚嗚嗚閣下還好嗎?雄保會有沒有對您做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讓您很痛苦吧?】
安提戈涅完全無視了他們,在直播信號被切斷的前一秒快速道:「我知道你在聽,如果今天我想說的話沒有說出去,那就代表你對一切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正準備快刀剪亂麻強行捂嘴的雄保會信息蟲們:……
他們戰戰兢兢回頭,目光所在之處,科梅正在與誰通信:「……就這樣說定了,格羅佩,死亡並不可怕,無意義地活著比死亡更可怕。」
他掛掉通訊,掃過來,面無表情地對信息蟲們說:「切斷信號,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這是不準備洗白的意思嗎?信息蟲們轉過頭兢兢業業開始工作,但在噼里啪啦操作的間隙,不忘互相交換一個內涵豐富的眼神。直播被切斷了,但安提戈涅的聲音卻仍然在耳邊,只不過朦朦朧朧的,似乎是在空曠的建築外傳來。
他們停下來側耳聽,忽然臉色一變:「是戰時廣播系統!怎麼把這個忘了!」
科梅只是問:「能切斷嗎?」
信息蟲的手都忙出殘影來了,滿頭大汗道:「二十分鐘。」
到那個時候該說的早就說完了。科梅默然片刻,走出門,倚在走廊的窗戶邊,默不作聲地聽這個他最寵愛的雄子要說出怎樣驚世駭俗的話。
相隔不遠處,燕嶼也在聽。
安提戈涅不知道信號什麼時候會被切斷,完全顧不得演講應有的層層遞進,開局直接把王炸丟出來:「親愛的雄蟲同胞們,今天我站在這裡和你們對話,只是為了告訴你們一件事——雄蟲機甲已經誕生了。從今天起,我們獲得尊嚴的路,真正出現了。」
他道:「從蟲母時代的消耗品,再到第二紀元的禁臠,我們不甘心毫無尊嚴地匍匐在地,苟延殘喘,所以我們在同胞的血路上建立了雄保會。團結,我們曾以為圍繞在同一個組織身邊,團結整個雄蟲群體的力量,可以實現我們的渴望。但同胞們,我們真的自由了嗎?」
「被迫定期取精的雄蟲,被排斥在社會外的雄蟲,哪怕出門都需要層層申請的雄蟲。你們告訴我?尊嚴它真的存在嗎?雄保會保護不了我們,他只能讓剝削變成更溫情的模式,但剝削還是在那裡咧著尖牙,滴著血嗤笑我們啊!」
「我今天站在這裡,拋棄身為A級雄蟲的富貴,冒著生命危險站在這裡,我懇請你們不要再麻木下去了!」他哽咽,聲帶里仿佛千萬隻白鴿振翅欲飛,帶著某種撕裂的決心,「雄蟲機甲已經誕生,新的時代來臨了!請像第二次內戰時先輩建立起雄保會制度一樣,為了我們的明天、我們的尊嚴和自由,再次抗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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