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溪白昨晚的冷淡,顧弛罕見地推己及人,體會到了人類情感之中「酸澀」的感覺。
他默默地又喝了一口酒,出言道:「嗯,我明白你的感受。」
「……弛哥?」徐驍驚了一下,隨即一臉動容。
顧弛居然安慰他!
他就說顧弛不是那些人嘴裡說的冷漠的人吧!
於是,情況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開始坐在食堂里雞同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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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驍:「那是我的第一次啊!」
顧弛:「事情轉折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
他和溪白互幫互助都幾次了。
溪白昨晚不還是突然就不開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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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驍:「我問他喜不喜歡,他還說喜歡,我以為是喜歡我!」
徐驍:「我真恨啊,我真恨自己看不透他的心!更恨他讀不懂我的心!!!」
顧弛嘆氣:「看透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他甚至第一次入夢就還被溪白戳讀了心,戳穿了謊言,落得倉皇逃離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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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驍:「早上我問他是什麼關係。」
顧弛:……
徐驍捶桌:「他居然連名分都不給我!」
顧弛:……!
徐驍那頭已經開始垂淚哭訴,顧弛則是從他的話里收到了啟發,抓住了一些他從未注意到的「重點」。
所以……溪白是暗示他,兩個人之間需要有一個名分?
好像就是這樣!
大腦像是受到了點撥後的醍醐灌頂,顧弛越想越覺得這就是正確答案。
他之前過分開心於和溪白的親密和「互幫互助」,作為一個鬼,還是一個單身了上千年從未動過心的鬼,對他來說只要能和溪白在一起就很高興了。
但他忘記考慮的是,人類和鬼的認知觀念是不一樣的——這點謝必安在很早之前就暗示過他了。
徐驍抹了一把淚,舉起手裡的酒瓶子。
「來,弛哥,咱們幹了這瓶!」他醉醺醺的,都快坐不直了,還要伸手去搭顧弛的肩膀,「為我們各自逝去的愛情,痛飲一杯!」
話沒說完顧弛就把瓶子撂了,剩徐驍自己一個人啪嘰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他茫然地抬起頭,只見到顧弛的一個背影,還有風中飄散的一句話。
「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要迎接幸福去了,失去愛情的事讓徐驍自己獨享吧。
顧弛非常沒有義氣地想。
※
溪白回到宿舍的時候,只看到了空蕩蕩的房間。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套睡衣。
聽見身後傳來開門聲的時候,溪白頓了一下,隨即像什麼也沒聽見一般,表情淡然地爬上了自己的床。
他躺下蓋好被子,實則早在開始的那一刻就豎起了耳朵,聽著來自下方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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