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剛才的意思,好像還真不知道霽塵師叔是誰?」
「他好像暈過去了,不會真的死了吧?畢竟是霽塵師叔親自要的人,他要是死了,我們回去怎麼交代?」
「放心吧,還死不了,我剛才只用了三成的力呢。不過要真死了也好,說不定霽塵師叔重新選弟子了,能把我們幾個選過去。」
……
.
等魏雲深再醒過來,入眼是陌生的床帷。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外面倒不時傳來聽不真切的爭吵。
魏雲深喉嚨幹得像火在燒,他支著身體想要起來喝水,胸口的傷處被牽得隱隱作痛,他疼得沒忍住哼了一聲,最終放棄這作死的行為,想要向外面的人求助:「有人嗎?」
這聲音又粗又啞,活活像鴨子在叫,魏雲深被自己的聲音驚了一驚,他懷疑以自己現在能發出的聲音大小看來恐怕叫死了都沒辦法吸引外頭人的注意力,剛猶豫著決定自己是要渴死還是痛死的時候,屋外的爭吵戛然而止,臥房的門被推開,宋持懷站在門口,神色冷淡如舊:「醒了?」
他身後是凌微,此時隔著一道門望向裡面,看到魏雲深慘白的臉色,冷笑出聲:「哦,還活著呢。」
眸中的厭惡分毫不屑遮掩。
魏雲深沒有理會,他有氣無力地靠在床上,費力地向宋持懷討了口水喝。
等他喝完,宋持懷默不作聲又給他倒了一杯,猶豫道:「傷你的那幾個人……」
「不過尋常弟子們切磋打鬧,整個天極宮從未有人追究過,怎麼他就要給特殊?」
凌微有些氣不過,他立在門外,面色不善地掃著魏雲深,仿佛要在他身上生生剜下一塊肉來。
宋持懷接過魏雲深喝空的瓷杯又給他倒滿,淡聲道:「雲深跟普通弟子不一樣,他未入靈門,無修為傍身,不可能去找其他弟子切磋,今日之事,恐怕是有人故意尋釁。」
「就算是故意的又怎樣?」凌微咬牙,「修仙界的規矩就是弱肉強食,他不過凡夫俗子一個,本就沒資格上天極峰,更別說當你的徒弟讓你指導他——他也配?」
「師叔!」
宋持懷話重了不少,他皺著眉,轉頭看門口的凌微,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般,「別在他面前說這個。」
「這還沒正式拜入你門下呢,這就護上了?」
凌微有些眼酸,他受夠了宋持懷為了一個剛認識不過兩個月的人跟自己唱反調的樣子,更不願意當著魏雲深的面跟他繼續吵,頓了一頓後冷聲開口:「反正那幾個弟子我帶走了,天極宮內沒有不能私鬥的規矩,你若想要拿人,去找我爹把宗門門規改了再說。」
說罷,他再也看不下去宋持懷跟魏雲深你儂我儂的模樣,凌微轉身就走,反倒是剛才還跟他據理力爭的宋持懷一下泄了氣。
他坐在床沿,手指輕輕摩挲著空了的白色瓷杯的邊緣,皺眉看向魏雲深,似乎在斟酌用詞:「凌微師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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