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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蘊聲音嘲弄:「不過做做表面樣子而已,他受少宮主器重,我本來想拜入他門下就是為了宮裡的資源,如今若討好了他,往後想要什麼還怕沒有?」

這語氣輕佻至極,跟在宋持懷面前時的熱絡親近截然不同,魏雲深聽得一愣,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糖包,就這麼停了下來。

便聽到另一名弟子嬉笑道:「你說少宮主怎麼偏偏就看中了他?明明只是一個病秧子,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可取之處?」

陳蘊嗤笑:「你不是已經把他的取處說出來了嗎?」

對面弟子一愕,而後想到什麼,發出下流的笑聲。

他道:「還得是少宮主會玩,反正天極宮最不差天材地寶,這種凡人堆里混出金丹的下等修士又最在意那些東西,那豈不是少宮主稍微施以恩威就搖尾乞憐爬過去了?」

陳蘊道:「何止?我聽說他在宮裡時就對少宮主言聽計從,也不知道被玩了多少次,他被少宮主調教了這麼久,在床上的功夫,恐怕比人間青樓里的娼妓還要青熟。」

跟他說話的弟子原本只是侃笑,聽到他這麼說,頓了一下,不懷好意道:「難道師兄你也……」

「現在還只是想想,畢竟像他這樣的美人,確實世所罕見。」

陳蘊聲音裡帶著可惜的喟嘆,很快又笑了起來,「不過麼,少宮主早晚有膩了他的那天,到時候若他離不開男人了,只要那張臉還沒毀,我也不介意大發慈悲收了他。」

「你是不知道,今日藥宗那藥修給他搭脈時露出來那隻手,嘖嘖,又細又白,簡直不像個男人的手。」

「他的寒症也正好,我從前在家時體熱的也上了不少,體寒的還沒試過,不知道睡起來會有什麼不一樣。」

「說什麼雌雄莫辨,其實就是個狐媚子,聽說他跟他在人界那個死了的義父也不乾不淨,生下來就是該給男人操的婊子,也敢拒絕……」

話沒說完,一陣破空聲穿風而來,陳蘊神色一凜,眼疾手快地打掉了直衝自己門面的木劍,寒聲道:「誰?」

魏雲深沉著臉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他腳步極輕,踩在泥地上幾乎沒發出聲音,卻莫名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氣質。

看清是他,陳蘊怒意一僵,而後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我當是誰呢,怎麼,都聽到了?」

魏雲深只盯著他,沒有做聲。

他現在滿腦子渾渾噩噩,一種陌生的感覺占據了他的軀體。魏雲深眼前的世界變成一片渾濁的黑,陳蘊立在其間,宛如一塊發臭發爛的腐肉,正張牙舞爪地炫耀著流著黑膿的內里。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蠱惑人心的耳鳴聲聲墜入耳蝸,魏雲深理智幾乎潰散,他無法去想自己現在的狀態對不對勁,只覺得陳蘊該死,他從在天極宮下就對宋持懷示好,竟然藏著那樣齷齪卑劣的心思。

他都不敢想、他從不敢去想的事,陳蘊又憑什麼這樣侮辱宋持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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