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光顧著擔心宋持懷,先前被指認抓去檢驗魔氣的時候腦子也不大清醒,直到現在,魏雲深才發覺自己好像丟失了那時的記憶。
「你沒傷到我?」陳蘊冷哼,「你的意思是我為了污衊你,自己對自己動手嗎?」
「我沒……誰知道你怎麼想的?」
魏雲深原本沒那麼想,陳蘊一說倒是提醒他了,他說:「而且我根本打不過你,我入天極宮才幾個月,就算動手,怎麼可能在你身上留下那麼多傷?」
說起這個,陳蘊越發激動起來,尤其想到自己修煉這麼多年竟沒在魏雲深身上占到便宜,就覺得面子上十分掛不住。
但現在面子算什麼?只要他能趕走魏雲深,再向凌盛這邊發一發力,往後宋持懷首席弟子的身份就是他的了,到那時什麼好資源沒有,何必拘泥於這一時的面子?
陳蘊冷聲道:「誰知道你那些邪魔外道是怎麼修煉的?魔道本就比正道精進要快,只是修行之法過於兇殘,所以被正道所禁止,如若不然,你又怎會是我的對手?」
說到這,他飛快用餘光瞟了眼宋持懷,希望在後者臉上看到類似欣賞的神態,可惜宋持懷從始至終淡然極了,他甚至沒分出一個眼神來給自己,仿佛他的話根本就不值一聽。
賤人!陳蘊惡狠狠地想,今日宋持懷對他愛搭不理,等以後自己拜入了鴉影居門下,定然要把這筆帳討回來!
陳蘊咬牙,又向宋持懷行了一禮:「師叔,我知道魏師弟是你故人之子,只是他如今已墮入魔道,還請師叔不要包庇,將他交出來。」
魏雲深有些慌,雖然他知道陳蘊對自己的指認全都是污衊,但還是怕宋持懷真的把自己交出去:「師父,不……」
「所以證據呢?」
宋持懷抓著魏雲深的手腕將他拉到自己床頭,他一個眼神都沒分給自己忐忑不安的小徒弟,卻又給足了他安全感,「若沒證據,我是不是也能說你墮入魔道,自己先把自己傷了,然後來嫁禍給我的徒弟?」
陳蘊語速慢了下來,不可置信道:「我沒……」
「開玩笑的。」
宋持懷微微一笑,仿佛真是在開玩笑似的,「最近魔族橫行,萬劍宗忙於維安,若藥宗的人真在你身上檢查出魔氣,想來是外出時不小心沾上的。」
陳蘊道:「可我親眼看到……」
「除了你還有誰看到了?」宋持懷不緊不慢,他似乎有些累了,疲憊地靠在床頭,魏雲深怕他被硌到,連忙給他拿了個枕頭。
宋持懷自然地靠在了柔軟的枕頭上,繼續說:「先不說他在到天極宮之前只是一個從沒修煉過的普通人,我昏迷這段時間,宮主應該也對他進行過檢查,若魏雲深真是魔族,恐怕如今我就見不到他了。」
凌盛:……
雖然他一向不喜歡宋持懷,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的聰明,才剛醒來一個時辰都沒有,便自己思量到了這個地步。
那日將落水三人撈上岸後陳蘊就指認了魏雲深,他們也確實對魏雲深進行過檢查,那小崽子身上沒有一絲魔氣,是個純正的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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