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是一個溫柔的吻,包含著對峙、撕咬、以及毫不掩飾的泄憤。
魏雲深看到宋持懷那雙辰星一般的眼睛先因吃驚而放得極大,又在後知後覺梳理明情況後變得無比兇狠。他將自己嘴裡的酒一點點渡到宋持懷嘴裡,後者全力抵抗,卻阻攔不了分毫。兩人在酒香中抵死纏綿,像是這世上最親密的情人,又像不死不休的敵人。他們看向對方的眼中沒有純粹的情感,愛或有之,恨也不缺,直到宋持懷被逼著將那一口酒吞下,他嗆著又要咳嗽,卻被魏雲深按著腦袋無法後退,他幾乎有些窒息,忙亂中力道沒控制好,突然發狠了般咬向魏雲深唇角。
魏雲深發出一聲悶哼,卻依然不肯放過身下的人。他一隻手穿過宋持懷後腰與床的縫隙將人攏住,另一隻手則去解宋持懷的衣服——他的動作比剛開始粗暴不少,單手解不開的布料直接用魔氣扯碎,不多時宋持懷身上的喜服破成碎布,陰冷的空氣鑽過布片的縫隙貼吻向宋持懷的皮膚,凍得他抖了一下。
宋持懷報復似的用力咬向魏雲深舌頭,兩人明明是在親吻,卻更像是在打架,沒多一會兒他們交換著津液的口腔里就蔓延出一股新鮮的鐵鏽味,混著那股還沒完全淡下去的酒香,在唇齒間格外醒目。
魏雲深依舊不為所動,他扣著宋持懷的後腦又親了許久才終於捨得放開嘴,少年捏著師父的下顎起身,兩人唇角間拉出一條細長的銀絲。
宋持懷喘著粗氣,他臉上鮮少看到這樣狼狽的神態:「夠了?」
魏雲深捏著他的兩頰逼他張嘴,露出裡面艷紅靡軟的紅肉,想到自己剛才在這裡面做了什麼,他心情大好:「還不夠。」
說著,他抬手將蓋在宋持懷身上的那些碎布揮去,露出埋在底下那具白皙裸露的胸膛。具象的冷意撲向宋持懷身體,他又驚又怒:「你要幹什麼?」
「都濕了。」魏雲深的聲音聽上去頗為可惜,「如果不弄乾淨,師父又要受寒了。」
宋持懷:……
青年聽著這看似關切實則嘲諷的慰問,只覺得魏雲深未免過於惺惺作態。
不過反正現在靈力也用不出來,他之於魏雲深而言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宋持懷沒什麼實感地扯了扯唇,然後決定不再反抗,任憑魏雲深動作。
清理而已,比剛才打架一般的親吻讓人好接受多了,更何況酒精黏膩,剛才他身上淹了大片,是該換一身乾爽的衣服。
正想著,卻感覺唇角一熱,宋持懷皺眉下視,然後驚恐地發現魏雲深趴在自己身上,他對著剛才順流而下的那些酒漬,正伸出舌頭在……
舔?
宋持懷大驚失色,強裝出的淡然終於維持不住,他抬起唯一還能自由活動的那條腿用力往上踢,卻輕易被魏雲深反制,後者滑了些身,在他纖細的腳踝處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慢聲道:「師父別急,這裡一會兒會照顧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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