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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止剛要回答,卻聽一陣不正常的呼聲嘯過,頓時心神一凜,他極其自然地護在了宋持懷身前,低聲道:「保護霽塵尊!」

話剛落,隨他而來的萬劍宗弟子繞在床邊排開,而後一道腳步聲響起,黑沉的魔氣推開房門,下一刻,宋持懷領著人走了進來。

「是你。」

他跟公孫止見面不多,卻還記得這麼個人,相比於其他人,此時魏雲深更寧願見到的人公孫止,因此面色稍霽,又嘲道,「怎麼,一個凌微不夠,你們也來送死?」

公孫止冷聲呵道:「大膽魔族,事到如今仍不知悔改,果真如道殞尊說的那樣,該殺!」

魏雲深卻並不將公孫止的狠話聽進耳中,他只看著被一眾人護在中間的宋持懷,後者神色不變,不論是他還是公孫止說話時都始終維持著一派風雲不驚的淡然,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又是這樣,從前是,現在也是,宋持懷向來知道如何最能撥動人心,他就這樣不關己事地坐在那裡,不消多說半句,自有大批大批的人甘做衣下之臣,前仆後繼地做他擁躉。

馮嶺做過,凌微做過,陳蘊也做過。從前就連他也被宋持懷清高的模樣騙得神魂顛倒,恨不能把自己的心都捧出去,只為讓宋持懷多笑一笑。

可他又是怎麼回報自己的?無休無止的背叛、無盡無頭的憎惡,真心者的真心不值一提,反而人人對辜負者的謊言前呼後擁。

魏雲深以為之前的自己已經夠愚蠢,誰知道宋持懷真有這麼大的能耐,連許久未見的公孫止都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再開口時,魏雲深聲音添了幾許嘲諷:「該殺,那也要你殺得了我。」

公孫止化出佩劍,呵道:「口出狂言!」

魏雲深半分不惱,面對公孫止的咄咄逼人,他一動不動:「我不想跟你動手。」

公孫止嗤道:「你連自己的師尊都能下得去那樣的狠手,又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抑或你怕陣了,不如將你師父放了,或許我還能請我師尊從輕發落,留你一條性命。」

魏雲深眸色越沉,他緊緊盯著公孫止,一話不發,手中卻煉起一道黑氣,隨後一柄比尋常劍要短上半截的劍持於手中,其間沒有任何光華,其餘人定睛望去,卻竟見到的是一柄木劍!

宋持懷神色微愕,顯然沒想到自己當初隨便給魏雲深找來的劍他不僅沒扔,似乎還重新又煉過一遍,雖然那把木劍一眼看去與從前沒什麼區別,細看之下,卻不難發覺比從前的要更鋒利。

公孫止只一瞬愣怔,而後嘴裡吐出一句不屑的「兒戲」。他深知如今魏雲深進步神速難纏得很,哪怕只是一把兵器的更換展現出的效果或許就完全不同。而今魏雲深手裡拿的是沒什麼殺傷力的木劍,這讓公孫止鬆了口氣。

若凌微帶回去的消息是真,單純拼靈力或許他並不是魏雲深的對手,但只要他的兵器更利更快,勝算便添三分,無論如何,魏雲深使用木劍比用其他的對他更加有利。

他是這麼想的,然而——

「怎麼會這麼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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