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訴謝宴川或者許越, 他們肯定不會同意自己這麼冒險的行為。
這樣說起來,其實他還有點對不起陳明讓, 讓他負擔這麼大的責任, 自己如果真的有不測, 陳明讓肯定少不了許越和謝宴川一頓罵。
想到這兒, 他又提筆寫了一封信,寫好後裝在信封內, 這次在信封封面寫上了許越的名字,他將信封遞給陳明讓:「這是給許越的,不過他脾氣暴躁,你肯定得挨罵了。」
只希望許越千萬別動手。
許陶歉意地看著陳明讓:「對不起啦,但是這件事我只能告訴你才放心。」
捏著兩封信,陳明讓深深嘆了口氣:「挨罵是應該的,誰讓我知情不報,如果你告訴鍾采或者姚作賓,我肯定也忍不了把他們臭罵一頓的。」
說完他又苦中作樂地笑了笑:「不過這也說明你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是吧?」
許陶真情實意地對他露出一個笑:「當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欸,我現在又想哭又想笑的,」陳明讓道,「你說你連你弟你老公可能會生氣都能想到,怎麼就不想想自己,你要真的醒不過來我也要愧疚一輩子。」
「你是在為聯盟醫藥發展作貢獻,你應該高興。」許陶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所有人的人生終點都是死亡,至少如果我的論文有用,我們兩個名字還在聯盟史上留下一筆呢。」
陳明讓機械地扯了兩個笑,苦得像要哭了:「你才二十三……剛過生日沒兩天。」
許陶笑了笑:「我還沒死呢,怎麼說得我必死無疑似的?」
「而且千萬不要愧疚哦,就算真的遇到意外,也不是你的錯,我真的很感謝你,」許陶看著陳明讓,真誠道,「反而應該愧疚的人是我,讓你負擔這些。」
陳明讓沉默半晌,上前抱了抱許陶:「好陶陶,你也別愧疚。等研究成功了,我兩再好好出去玩,這次你可別拒絕了。」
「好,一定不拒絕。」許陶笑著點頭。
對面的高樓偶爾有人走過,窗外的樹上停了幾隻鳥雀,陳明讓拉下百葉窗隔絕所有可能望過來的視線和陽光。
轉身拿起桌上的針管,看向許陶,忍不住又問道:「精神海暴亂很痛苦,你真的確定了嗎?」
如果精神海暴亂不痛苦,也不會有人為此而自殺了,許陶即便沒有經歷過,他也清楚。
在決定真的要試藥時,他已經想得不能再清楚了。
不確定的話,他也不會跟陳明讓說。
聽到許陶堅定地肯定答覆,陳明讓又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
走到許陶身後,陳明讓撥開許陶脖頸後的碎發:「很痛,忍一忍。」
許陶:「嗯。」
針尖要扎到許陶腺體時,陳明讓的手又突然停下來:「真的要一次注射這麼多?分開注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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