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安瀾發出問詢的那一刻,他其實已經憑著自己的記憶找到了答案——他回憶起了福利院裡睡在他隔壁床位的小胖,小時候曾經因為貪玩,被剪刀鋒利的刀刃刺穿了手掌。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最後小胖癒合的手背上遺留下來的的疤痕也是這個模樣。
手掌被扎穿那血肉模糊的情狀實在是太過可怖,以致安瀾至今仍對這件事印象深刻,所以他也幾乎不敢想像精靈在承受這些傷口時有多麼痛苦多麼折磨。
究竟是怎樣冰冷無情的利器,會忍心在這具完美的身軀上留下如此殘忍的傷痕?
只是安瀾來不及細想,精靈便似乎察覺到了他窺視的目光,朝著他所在的方位微微側過頭來,下一秒便要將視線投來。
安瀾連忙趁著精靈還沒完全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轉身回到了屋子裡。
回到屋裡的安瀾發呆了許久才將這件事暫時拋諸腦後。
歸根究底,不論在西瑟斯身上發生過什麼,對方現在都已經失憶了,他再怎麼好奇也沒辦法知曉這些傷口的由來。
眼下,還是管好現實生活更重要。
隨後,他看著小屋裡唯一的一張床,開始思考了起來。
之前在桌上趴著睡了一覺不過是應急之舉,長期居住的情況下,要想好好休息,他肯定得躺到床上睡才行。
他跟西瑟斯都是男性,如果對方不介意的話,同睡一張床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精靈身上的傷尚未痊癒,安瀾有點擔心自己晚上萬一有什么小動作會碰到了精靈的傷口。
至少要等到對方完全恢復了,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提出睡到床上的事情。
如此想著,安瀾便把地上的毛毯移動到床邊,又到樹林裡收集了一些闊葉蓋上,用以隔絕塵土,然後鋪上從地窖里取來的被褥,就這麼在床邊的空地上打好了一個簡單的地鋪。
正好現在尚處於炎熱的夏季,晚上睡覺不蓋被子也不會著涼。
等精靈終於結束洗漱回到屋裡,安瀾才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前往井邊沖澡。
脫下已經好幾天沒換過的粗布衣服,感受著清涼的井水逐漸沖刷走身上積攢的污垢和乾涸的汗液,他不自覺地喟嘆了一聲:「真舒服啊!」
如果說睡在木屋裡的一覺讓他補充了缺失的睡眠,西瑟斯的烤魚滿足了他的口腹之慾,那麼這次沖澡則讓他的精神和軀體都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仿佛重獲新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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