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逮人老手的那種。
路遙知坐著,還有點懵。
明明只差一點……就差一點!
視線里忽然多出一抹灰色,路遙知咽了口口水,緩緩抬頭。
對方眼鏡鏡片的反光有點刺眼睛。
「你背書背得這麼揮斥方遒啊?書都給你掀地上了。」那人冷漠嘲諷。
路遙知轉頭看了眼坐在桌沿翹著二郎腿等夸的兔子,又抬頭和學生會的人對視,「太,太激動了。」
他干哈兩聲,「畢竟蜀道難真的太~慷慨激昂了。」
兔子翹著搖晃的腿一僵。
路遙知這個笨蛋……
「這~麼慷慨激昂啊?」對面人面無表情,指了指桌面的書,「可蜀道難慷慨激昂跟你背的寡人之於國也有什麼關係?」
路遙知臉色一僵。
完了。
直到眼睜睜看著學生會的同學在那張紀律檢查表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再大搖大擺走出自己的教室後,路遙知這才泄了氣一般撿起自己的書,認命坐直了身子。
做人好難,做學生更難。
「你太笨了,我救都救不了你。」那兔子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根衛生紙做成的煙吸了一口,「白費我跑那麼快過來提醒你。」
路遙知豎起書擋臉,咬牙切齒,「我忘了今天星期三啊!」
他說著說著又一頓,「你怎麼跑出來了?」
那真是提起了兔子的傷心事。
它就是來告狀的。
「學生會把我的話筒換掉了嗚嗚嗚……」它眼淚巴巴,「我唱歌都沒那個感覺了……」
「你知道的,我一個柔弱無助的兔子,我——」
嘩啦——
那是凳子在被倉促挪動間與地面產生的摩擦聲。
路遙知轉頭,那一瞬間只來得及看到祝星禮大步跨出教室的背影。
看樣子似乎有些慌亂。
「誒我說。」那兔子突然正了臉色,伸爪將路遙知的臉扒過來,「我覺得剛剛那人好像可以看到我。」
路遙知皺眉,「什麼?」
「從我進來之後,除了你那三個同樣屬於修真界的朋友,就他一直盯著我這邊看。」兔子撓了撓下巴,「以我福爾摩兔的觀察力和推斷力,真相只有一……誒!」
路遙知已經追出去了。
而確實,那兔子說得沒錯。
祝星禮不僅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連那兔子的聲音都聽得真真切切。
涼水猛地拍在臉上,順著少年清晰的下頜線又滴落在水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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