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其實那些嫌棄都是口是心非,我其實很喜歡跟你一起睡覺;還是說其實我是你忽然離開了很不習慣?
還是直接跟他說其實我在暗戀你啊。
所有的回答都太曖昧了。
他根本說不出口。
於是祝星禮那張看著非常乖的臉上很少見地露出了一抹茫然。
「怎麼還懵了呢?」路遙知憋著笑,閃著光的眼睛底下似乎暗含著一抹期待,「呦,好像還臉紅了?」
面無表情但確實真的臉紅了的祝星禮:「……」
「沒有啊。」祝星禮矢口否認,「我是忽然很不習慣,因為給我暖床的人沒有了,一個不開心就生氣了。」
路遙知:「真的嗎?就這麼簡單?」
祝星禮眼神沉著如入黨,「真的,就是這麼簡單。」
給路遙知看得噗呲一聲,「好嘍好嘍,那我過段時間再來給你暖床。」
祝星禮:「……」
虎狼之詞。
他和路遙知都挺敢說的。
但是想著想著又很莫名其妙,他這個氣生的真的很不講理。人家路遙知根本沒做什麼讓他生氣的事情,去哪裡睡覺也是人家的自由,這麼一看,倒是他讓人有家不能回了。
不講道理。
他忽然覺得有些愧疚。
學校的生活過於千篇一律,昨晚還在打妖怪的幾個少年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般又開始進行身為學生的任務。像是被綁定了什麼,在處理好自己的日常生活之後又馬不停蹄地開始處理自己的任務。
路遙知往後排某個空著的座位看了一眼。
林妍妍請了好幾天的病假。
他轉了圈手上的筆,埋頭開始寫作業。
自從祝星禮上次給了他一本最基礎的手寫化學方程式後,路遙知也算是正式開始了自己的化學學習生涯。其實他之前很想跟祝星禮說,說他其實遲早都是要回修真界的,努不努力學習其實沒什麼關係。
可當他看他祝星禮那認真的不得了的神色的時候,所有的話就都被堵在了自己喉嚨里。
嗐,不就是個化學嗎?
難點就難點了。
手邊忽然被放了兩顆咖啡糖。
路遙知一愣,轉過頭時笑了,「你好像很愛吃糖啊,身上一直都有。」
他拆開一個放進嘴裡,「謝了,好吃的。」
祝星禮卻偏過頭,「別說謝謝了,這個糖是我給你道歉的。」
路遙知懵了一下,「什麼?」
「也就是你這麼縱容我了。」祝星禮把下巴縮進衝鋒衣領口裡,「你不覺得我早上那個脾氣發的很莫名其妙嗎?你去哪睡覺我都要管,像是在搞霸權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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