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不可以給我的公道,我回來以後自己討不可以嗎?」
和祝星禮他們的聯繫早就被這個結界強行斷開了,路遙知看著眼前的人,忽然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在仿若被全世界孤立的時候,有人朝自己伸出了溫暖的手,所以喜歡上那個人其實很正常。
正如聶小清對自己的感情。
他被困在黑暗裡實在是太久了,在得到一次溫暖之後就會想拼盡全力地抓住。偏偏他實在是病得太厲害,無奈只能去醫院修養。
那個時候他在想什麼?
會因為想著自己而想著頑強地活下來嗎?
那自己算不算是他的救贖?
「路遙知,我不可憐嗎?」聶小清的聲音帶著哭腔,「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好可憐。
路遙知這麼想著。
他朝前邁了一步,原本放在自己口袋裡的手似乎有要伸出來的意思。
可忽然,心臟的地方像是被燙了一下。
他猛地清醒過來。
「你對我使用了什麼術法?」路遙知大口喘著氣,他看了眼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展開的結界,徹底皺起眉頭,「你給我下套?」
明明是疑問句,但他以肯定的語氣說出來,就顯得更加篤定了一些。
憐憫也是一種情緒。
情緒被放大之後,就會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出來。
他剛剛被牽著情緒走了。
「你連繼續憐憫我都不肯了嗎?」聶小清問他,「還是說,你的心其實是跟鐵一樣?又硬又冷?」
路遙知搖頭,「你不該拿我的情緒左右我。」
況且鐵又怎麼樣?
再硬的鐵,被太陽曬曬,也就發燙了。
「我過去之後會怎麼樣?」路遙知往前踏一步,暗紅色衣擺拂過枯草,「把我綁起來?取出我身體裡的碎片,然後?」
「然後你就屬於我了。」聶小清說。
路遙知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想說他其實知道聶小清對他的感覺從何而來,也沒覺得喜歡自己是聶小清的錯。只是這種方法實在是太極端。
強制性地將自己納入到他的所有物里,這跟非法囚、禁沒什麼區別。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錯誤的。
「你收手。」路遙知手中曳影發著燙,「你收手,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
聶小清笑得很病態,「我不想跟你做朋友,我只想得到你。」
空氣里響起雷鳴聲。
「你要殺了我嗎?」聶小清問。
路遙知面上沒什麼表情,「和你簽訂契約的妖怪在哪裡?」
聶小清搖頭:「路遙知,就算你身體裡有碎片,你也是打不過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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