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宮奏鄉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給它造成了多大的衝擊,又或者是知道卻不在意,手在心臟的位置按了按。
咚、咚咚、咚咚。
心跳平緩而穩定,和下午全然不同。
能被這種表白打動,天宮奏鄉,你真是變///態。
......
禪院甚爾裹著一身血腥味回到出租屋,從進門就開始脫衣服,外套上衣褲子扔了一地,直直進了浴室。
「唰——」
花灑打開,還沒有熱的水澆在皮膚,他像是感覺不到涼意,動也沒動,任水花四濺。
心裡的煩躁並沒有因為殺了個橫木大樹而得到緩解,禪院甚爾低聲念著天宮奏鄉的名字,眉間染上郁色。
這不是他第一次因為天宮奏鄉情緒失控,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他閉上眼睛,天宮奏鄉微微驚訝的表情浮現在腦海,像一隻呆住了的黑貓,和平時冷淡矜貴的樣子完全不同。那一瞬間,禪院甚爾只想狠狠地把這個人占有,看他露出更多,更多表情。
但他克制住了。
從重逢開始,他就一直在克制。
有很多次,禪院甚爾甚至想,要不把他殺了算了,骨灰裝進瓶子隨身攜帶,這樣,他的眼睛再也不會看向別人,也再不會有人/事把他們分開。
但他遲遲狠不下心。
比起不會動,不能說話,沒有溫度的骨灰,禪院甚爾更喜歡活生生的天宮奏鄉,哪怕他那張嘴只會用來氣他。
這一次,用強勢的姿態逼迫天宮奏鄉不得不直視他們的關係,是禪院甚爾的一場豪賭,他是個亡命之徒,將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天平之上,等待著天宮奏鄉的答覆。過程中焦灼地猶如等待審判的罪犯,不同的是,罪犯位於絕對的被動位,而禪院甚爾早已做好了準備——
無論天宮奏鄉最後的回答是什麼,他都是他的。
不容更改,也不容染指。
......
翌日清晨。
護士敲了敲橫木大樹病房的門:「橫木先生,我進來換藥了噢。」
「橫木先生?我進去了噢?」
門內沒有應答,護士拉門進去,突然看清了病床上的「東西」,身體猛地僵硬:「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劃破了私人醫院,護士被嚇得跌坐在地,腿軟得站不起來,手腳並用地向外爬去,一把拽住守衛的衣服,神情驚恐:「床、床上——床上!!!」竟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守衛們立刻衝進病房。
只見病房內乾乾淨淨,只有昨晚臨走前,躺在床上和他們打招呼的橫木大樹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團認不清面目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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