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的餐桌對面,悟托著腮,安靜的臉龐開始陷入迷思。他的手機放在一旁,明顯是在走神。
夏油傑把手中的書扣下,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悟~我會平等地詛咒每一個讓你心碎的人哦。」
五條悟抬起臉,眼罩後的褶皺面對著傑,沒有說話。
這一回傑換了認真的語氣,說道:「悟,時間會沖淡一切。」
五條悟開口了,回答道:「不會的。」
只有悟自己知道,不會的。
當初十年過去都依然掛念面前這個人,和現在想念伊月是相同的道理。
五條悟說:「也許我就是這樣貪心的人。」
明明有傑在這個世界,他就應該知足了。
夏油說:「嗯……悟,其實你有什麼心事是可以跟我談的。」
現在變成了傑對他講這種話了嗎?五條悟忽然感到有些不悅。
悟用冷靜的口吻說:「傑,你知道麼?她給了我生命。」
清甜的風吹動五條悟立著的髮絲。
純白的神之子說道:「在我心裡,凡人都不配用嘴巴呼喚她的名字。」
夏油傑輕輕一笑,道:「悟,你生病了。」可他的語氣依然柔和,不如說是變得更加溫和,他試探地問說,「不過,好吧。告訴我她長什麼樣子呢?」
五條悟朝後仰倒,讓自己全部都躺在椅背里,他展開笑容,抬起手指向身後,自己卻沒有回頭。
他能看到背後的風景,看得到寺廟前供奉著的石刻雕塑。
五條悟說:「她就長那樣子。」
他的身後,是廟前的站姿觀音菩薩像,融匯在樹影之中顯得格外深沉、寧靜。
觀音半合眼帘俯瞰著世間,雙手分別結印與願和無畏。
現在她就在悟的身後,像是他的保護神般,垂眸善目,端莊而耀眼。
五條悟在笑,因為他真的相信,有伊月在他的心中,他可以永遠地勇敢且無畏。
夏油傑:「你真的病了。」
五條悟滿不在乎,甚至開心了起來。
而後兩人不在作聲,各自吃完了中午這頓簡餐。
接著就是再一次分開巡視,像是上午一樣。所以悟和傑分開,去到了不同的方向。
工作的內容就是神秘力量到底在哪裡。
不過找不到也沒關係,夏油如是想。
有一個瞬間。
咦?他覺得自己聞到了甜的甘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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