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深呼吸過後,靜靜地說:「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遵循命運安排的話,我們兩就是沒有結果麼?」
五條悟攤開手堅持道:「可我們現在又見面了,這才是命運的指示。」
頭頂的葉片抖動,飛鳥的翅膀一震,箭一般從樹叢中跋向天空。
「命運!?」伊月喊了出來,「是命運讓我們終於相見的麼?」
她笑了起來,可是眼神卻在哭泣,「這一次是因為Kiki要找它的翼龍,上一次……」她的眉間止不住地顫抖,忍住想要掉下來的眼淚。
「為什麼每一次都是我來找你?那個時候也是!」她搖了搖頭,「一周目的時候,我們兩斷了聯繫以後,過了那麼久,我都忘不了你,你在做什麼呢?我用我畢生的心血建造了Game,終於在那裡偶然!見到了你。甚至現在也是,Kiki偶然!打通了壁壘,也是我來你的世界找你……」
她的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但依舊是笑著的,「你究竟都做了什麼呢?就是……等著麼?」她的嗓音有些沙啞,「我告訴你……你就在這裡等到死!我也不會再來找你。」
五條悟沉靜地看著她,唇角里是他緊咬著的牙根,雙手逐漸握成了拳。
伊月的聲音染上哭腔,「你難道不懂麼?命運就是不斷將我們兩分開,是我的力量才讓這一切變成可能。你在這中間究竟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留下來,我是喜歡你,可你到底喜歡我麼?」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逐漸變成沒有感情的言語,眼神飄向一旁,不再看著他。
「你說完了麼?」這就是悟的回答。
伊月怔怔地站在那裡,扶了扶自己背的包包,什麼話也沒說。
五條悟按下上涌的情緒,聲音堅定地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想聽聽我的想法麼?」
直到此時,悟才真的明白了伊月為何要推開他,有根橫在兩個人之間確實存在的倒刺,他卻從未發現。
伊月喃喃地說:「難道你就不能去找我一次麼?這不公平。」
她自顧自地說著,她已經決定要離開,所以不願意聽他的理由。
「月月,你不要哭。」
「我不是為你流淚,我為自己感到悲哀。」
伊月的眼淚很快就幹了,只剩下一張面無表情的冷酷臉。
五條悟有力的手掌出現,握住她的手腕,說道:「先走吧,等到了酒店我告訴你我的想法。」
突然被他拉動,伊月的腳跟著走了幾步,他確實用了力氣,但也不算很大,只是顯得有點著急,斑駁樹影灑在他的肩頭,畫面不停地煥動。
伊月大動作掙開了自己的手,退到旁邊去,並步想要離開他的掌控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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