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罪孽。
安格斯·布倫特愣愣地看著那個影像。
「是的。」他低聲說,嘴角抽搐一下,聲音逐漸冷淡,然後他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那很好。」
它並不意外安格斯的反應,或者它根本沒有意外這種情緒。
意外的寓意其實是人發現事情在意料之外的驚訝,歸根結底也是一種情緒。但利博坦人沒有情緒。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情緒。
尚有掌握權力的一些利博坦人意識到了在地球生活,情緒對其的重要性,但是只有少數的利博坦人選擇了模仿情緒以更好地和地球人「相處」。
畢竟作為一個獵人,最重要的知識就是學習獵物的習性。
而只要是模仿,就需要參考對象。
被選擇的人類,諸如安格斯這一類的人,就是他們的模仿對象,他們觀察被模仿者的神態、細節動作以及所處情境,以習得人類身上所謂的情緒。
而這類被模仿對象,同樣也是給外來神明獻上供品以求得短暫虛偽安定的祭祀。
——他們被稱為「區域監管者」。
第17章 插pter.17
安格斯過了很久也沒有回來。
安格斯一向是待在家裡更久的那個,他有的時候會給艾爾菲找樂子,一些小玩具和棋牌遊戲,他家有很多有趣的小玩具,往往能消磨一下午的時間。
艾爾菲又把那些棋牌遊戲翻出來,把所有牌分成兩把,她拿起一把,拍出一張,說:「我已經把你定身了。」
然後她又說:「沒想到吧,我有解除控制的牌。」
自己一個人扮演兩個玩家一來一往拍了幾張之後,局勢陷入僵局,她先手的牌沒辦法贏她後手的牌,一種奇怪的執念讓她覺得先手的牌才是真正的她,後手的牌只是另一個她而已,於是在要輸的邊緣她扔下了牌。
如果安格斯在這裡,他會嗤笑一聲,然後乘勝追擊把她打個落花流水。
安格斯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艾爾菲想。她把牌扔在桌子上,又去逗了會兒那兩根草。那兩根草不知道為什麼還長起來了,翠綠翠綠的。
逗了一會兒,她覺得無趣。聽到外面有貓叫了兩聲,又很快消失,她打開窗簾,細微的光透進來,看到一隻細瘦的黃貓飛快地越過一家人陽台的欄杆。
不知道為什麼,安格斯很不喜歡太陽,家裡的窗簾長期都是關得嚴嚴實實的,所以艾爾菲養成了一找到安格斯注意不到的空擋就要跑過去把窗簾拉開。
但哥譚不是一個陽光充沛的地方,常常被陰雲壓著,他們的房間還處於背光的地方,採光不好,開窗簾和關窗簾幾乎沒有區別,每次都要打開人造燈才能給房子裡添一點光。
不過安格斯出去了,艾爾菲欣賞不到安格斯看到她打開窗簾後又生氣又憋下訓斥,最後毫無攻擊力地軟綿綿說一句:「下次不要這樣了。」的樣子。
欣賞陽光都是次要的。
安格斯什麼時候回來啊,她想出去了。更何況在她還沒有來的時候,他怎樣守住領地?
艾爾菲看著窗外,對面也是居民樓,有人在屋裡灌酒,有的家裡電視的彩色影子閃爍,她和那隻停留在屋檐上的貓對視,貓慢吞吞地看她一眼,毫無興趣地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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