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去看敵人,那是個比我高了大概一個頭的少年,他的目光驚恐地看著我,口裡湧出了很多血,似乎想說什麼。
「什麼?」我問他。
同時我也在想,人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他用行動回答了我的問題:舉起刀不死心地想要殺掉我。
身體再一次支配了思考,我把他踢開了。
好多的血就這麼順著我的刀往下流,浸濕了忍刀的柄卷,浸得滿手都是。
真的好多血。
敵襲解決了,大一點的孩子們在命令下開始探查敵人的屍體。
我失神地把刀扔到地上,甚至來不及去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就被叫過去站在一邊聽著幾個成年忍者們的教導。
敵人是猿飛一族的,我認出了對方的族徽。
手上黏糊糊的,血已經冷掉了,胸口似乎也被這團黏糊糊的東西堵住。
好髒,好噁心。
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想哭,但不能哭。
戰場上沒有孩子,只有忍者。
「千織,擦擦臉。」火核的聲音從一邊傳來,他遞過來一張被水打濕的帕子。
我轉頭呆呆看他,問他:「什麼?」
他的表情突然頓住了,一瞬間閃過一絲古怪。
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後把打濕的手帕糊在我的臉上,擦掉我臉上的血。
「只要不出聲,就沒人知道你在哭。」最後他很小聲地和我說。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抓緊了手帕,埋下頭把眼淚擦掉。
之後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期間又遇到過幾次敵襲。
解決敵人、出發、解決敵人,再出發。
我的夢裡都是那些死掉的人,身上似乎縈繞著一股驅之不散的血臭味。
抵達大部隊的駐紮點後,領隊的成年忍者突然把我叫了出來,讓我跟他走。
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是戰場上命令是必須遵守的,火核也讓我放心去。
於是我跟著他在駐紮的營地里七繞八拐,然後到了族長的營帳中。
我茫然地跟著一起拜見了田島族長,領隊指著我說:「這孩子在戰鬥中開啟了寫輪眼。」
族長很驚訝。
我也很驚訝。
我突然想起火核遞給我帕子時那一瞬間的不自然,原來是開寫輪眼了。
族長聽了帶隊忍者的詳細匯報。
「這樣啊,」族長原本嚴肅的表情好了不少,他向我招招手讓我坐下,「我記得你是奏的孩子?」
宇智波奏,我爸的名字。
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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