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訓的時候班裡幾乎沒人不中暑。」傅琢州回憶道。
容念:「。」
傅琢州道:「在營地睡的還是大通鋪,左右都有人,遇到睡相差的,翻身都很艱難。」
容念覺得留學也不是完全沒好處:「……」
傅琢州打量起犯難的容念,對方的手腕腳腕都比其他男生要細一點,腰好像也要窄一點。
不知道學弟睡相好不好,體型瘦得勻停,夾在大通鋪里應該沒問題,睡他邊上的人應該會比較自在。
他那屆和法學院拼床的是體育學院,一個比一個結實魁梧,大家手腳都伸不開。
傅琢州走神了一會,之後和容念回到操場。
學工辦主任端起茶缸喝水,放下後終於把稿子翻到最後一頁。
容念沒往前走,犯懶排到隊伍的末尾:「剛才有風紀委來數過人頭嗎?」
本來排在最後一個的賀疏星道:「沒,輔導員來過一趟,問我班裡人數齊不齊,我說是齊的。」
輔導員問過便走了,並不認為這位氣質高冷的學生會幫其他同學打掩護。
「大家不要覺得大學沒有組織沒有紀律,《學生手冊》上寫得很明白了,不管你以前來自哪裡,以後能去哪裡,在這裡都要遵守規章制度……」
主任強調完規矩,看了眼台下目光渙散的學生們,收尾道:「昨天有幾位同學吃了處分,也有同學出手幫人防衛過當,等下要念檢討……」
聽到有人要念檢討,萎靡不振的人群突然精神起來。
他們不覺得檢討本身是值得羞恥的事情,為什麼要念檢討才是關鍵。
校園霸凌、考場作弊固然值得唾棄,可防衛過當聽起來還挺拽。
接著,陸歲京順著台階走上去,大家頓時瞌睡蟲全都醒了。
「好帥啊……」
「草,這到底是在懺悔還是裝逼?」
「他是哪個院的?長得真的有兩下子。」
容念站在隊伍的末尾,都能聽到前面的騷動聲,好多人交頭接耳或者互換眼神。
換做別人有這排場,說不定尾巴都翹天上去了,但陸歲京反應平平,仿佛沒感知到台下的氛圍。
他是個完全不自戀的人,甚至相反,有自我折磨的傾向。
從高中起就是這樣,得到再多獎勵,被再多人誇讚,陸歲京都無動於衷。
不是裝腔作勢,是真的不起波瀾,這種心態其實很危險,代表外界反饋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捧競賽獎盃被學校賀喜不會開心,親生父親來找他也不會開心,他好像沉浸在封閉的、只有自己和容念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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