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抬起頭:「怎麼啦?師、學長。」
他一不留神差點嘴瓢,衝著這輩子的傅琢州喊師兄。
見容念有些緊張,傅琢州笑道:「施學長是誰?和我很像嗎?」
容念磨磨蹭蹭了一小會,將錯就錯地說:「很久前認識的了,是和你有點類似。」
傅琢州道:「類似?」
「不是講你長了張大眾臉,我的意思是性格!」容念道,「那個人以前對我特別照顧。」
「那他現在呢?」傅琢州問。
容念道:「一腔好意被我害得很慘,唔,我其實不是善良又熱心的人,你能看出來吧?」
傅琢州察覺到容念的語氣里夾帶自嘲,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道:「善良和熱心很好,但不是必要的,如果你覺得勉強,不用這麼要求自己。」
「我沒有勉強,不過自己也不冷血,所以領他的情,想要多為他做些什麼。」容念道。
他們寢室不在一個地方,傅琢州的要比容念的近些,走到了卻沒有直接上樓。
之前容念似笑非笑地談及報復,儘管並不陰鬱森冷,但讓他有些擔憂。
新生報到那天見到容念,傅琢州只當對方是個乖巧又明艷的男生。
可是之後的幾次接觸,容念雖然在他面前一直開朗爛漫,但他總感覺對方有心事。
傅琢州道:「可能他什麼都不需要你幫忙做?」
容念歪過腦袋:「他不需要是他的事,我不可以無動於衷。」
「那個人到底怎麼了,你用得著懲罰你自己?」傅琢州好奇。
「沒有懲罰自己呀,我唯一受到的懲罰,是和很英俊的男生體驗戀愛……說起來520個小時沒剩幾天了,抽空要好好去折騰他一下。」
容念搖頭否認,嗓音清亮悅耳。
這句話相當於出櫃了,傅琢州很詫異,但不會因此產生厭惡。
信息量著實需要消化半天,他杵在原地,沒有回應容念的話。
容念話鋒一轉,道:「我知道學長是怕我有負擔,可是那個不是負擔。」
傅琢州沒經歷過什麼痛苦的事,自幼生活富裕安穩,儘管平時運氣差了點,但也算不上折磨。
在他看來,痛苦又無法扭轉的事情理應釋懷,他不懂容念為什麼要記住。
傅琢州平和地討教答案:「不是負擔的話,是什麼呢?」
「是良心啊,學長。」容念道。
如果沒心沒肺到什麼都不記掛,就算其他人能寬容以待,他也會對自己內疚。
畢竟那樣的話,等於彧唏他徹底丟棄了稜角,對不起曾經會悲傷會憤怒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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