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次問結婚的事,你都說工作忙,既然現在有空閒了,不如早點定下來,其他的往後再做也不遲。」
祁封似笑非笑地說:「我沒有成家的打算,不勞您費心了,也建議您別多管,省得給自己添堵。」
家宴已經開場,竇父在招待各路親戚,傭人們開始端來私廚精心準備的冷碟。
有人喊方悅秋的名字,邀請她過去寒暄,方悅秋強顏歡笑,杵在這裡並不甘心走。
收留容念的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連丈夫和婆婆都沒有透露,打算等親兒子哪天真需要用血,兜不住了再坦白。
她怕自己離開,容念就會脫離自己的控制,轉到祁封那邊去。
老太太掃了方悅秋一眼,和祁封說:「你不用考慮我的想法,但應該多想想那個女人,她如果知道你的人生大事被一再耽擱,肯定會很擔心你。」
她沒有直說那個女人是誰,但在場每個人都清楚,指的是祁封的生母。
一個失去依靠後便被送去國外,名為調養身體實為變相軟禁,沒過幾年就客死他鄉的女人。
此時此刻,老太太用一種稀鬆尋常的語氣,將女人提了起來。
她毫無心虛愧疚,甚至覺得對方不值得自己連名帶姓地去稱呼。
也有可能是她把對方看得太低,壓根沒有記住姓名。
聽到老太太把人一語帶過,容念覺得重生前的自己應該是同樣下場,死後在她們嘴裡成了模糊的符號。
女人有祁封會記得,而誰能想起自己呢?
上輩子他和賀疏星高考結束便各奔東西,之後容念回京市工作,對方已經當上了檢察官。
兩人那時聊過彼此近況,但都沒提出見面,緣分其實早早止在了那個填報志願的夏天。
傅琢州如果能醒來,應該是會念叨到他的,只不過經歷一番病痛折磨,表達的估計是後悔遇見過災星般的自己。
那陸歲京會不會想起他?容念恍惚地猶豫了下。
沒能往深處假設,祁封打斷了他的神遊。
祁封的語氣很不屑:「我媽如果在天有靈,肯定光顧著恨您讓她骨肉分離。」
「這是什麼話,你媽媽身體不好,送她去看病還有錯了?」方悅秋道。
祁封短促地嗤了聲,意味深長道:「她在我印象里總發愁體重要過百,火化登記的資料上只有八十斤,是怎麼治的病啊,把人弄成皮包骨?」
他無意挑起這個爭端,既然竇家先試圖以此敲打他,他不介意把陳年舊事翻出來。
不過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他及時將話題拉了回來。
「今天我來要個人,沒想和你們說這些。」祁封道,「嫂子你只需要回答一個問題,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別的都不用多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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