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左思右想,覺得自己身為兄長,理應拉扯單身又彷徨的陸歲京一把。
他道:「小歲,你是不是有些虛、虛弱?」
陸歲京以為自己掩藏得挺好,不料被容念瞧得一清二楚。
他果然非常在乎我,除了他,其他人全沒這麼注意到我有哪裡不對勁。陸歲京心想。
「有一點,但不要緊。」陸歲京答。
容念磕絆道:「還是要上點心,怎麼能說不要緊……」
陸歲京漫不經心地說:「不算什麼大事,別人都瞧不出來,架不住你看我看得太仔細。」
容念撥弄手指,悶聲嘀咕著:「唔,這種情況,單純看的話,也很難看出來點東西。」
他說得太小聲了,陸歲京聽得不是很清楚。
緊接著,容念抬起頭,認真地說:「小歲,可能恢復起來很難,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好的。」
陸歲京:??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關於他的病情,容念是知道多少了,犯得著這麼餵雞湯?!
他並不希望容念知道自己的具體病症,有了警惕後,一下子變得不自然。
陸歲京戒備道:「你是在哪兒打聽到過什麼嗎?」
容念委婉道:「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手段,其實沒了解到多少。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一般這種都是場面話,潛台詞是,該知道的已經全部知道了。
陸歲京臉色僵硬,道:「你不覺得我這樣很好笑麼?」
他以為容念是接觸過了真相,自己偶爾會產生幻覺,有的時候因此忘記現實。
比如葬禮的中途,他坐在長椅上走神,處在真真假假的幻覺里,暫時感覺不到颳風下雨,回過神來時渾身濕透。
然而容念所掌握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容念尷尬道:「沒有,你只是生病了而已,很正常啊。」
陸歲京:「……」
總覺得哪裡很奇怪,但是說不上來。
要是容念得知了完整的真相,肯定不會是這種欲言又止的反應。
「小容,你還踢不踢?」梁雲復呼喊,「咱們再來半場就散夥?」
容念道:「行,踢個半小時,我也該回去給你賀哥灌藥了。」
梁雲復替賀疏星求情:「能不能對我的恩人好點?」
容念道:「他現在喝的是冰水,相當於自殘,你怎麼不讓他對自己好點。」
「賀哥在這方面就是瞎幾把過,一個照顧不好自己的公子哥,生病了這麼搞也不意外。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會把衣服迭成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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