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道:「我靠,他這種開局就是滿級配置的掛逼, 還能糾結些什麼?」
「人生路上總是存在不少意外, 總有一樁能讓他難以接受。」
容念淡淡地解釋著,可以保證的是,自己並非完全胡說八道。
那天把人摁在椅子上喝完藥,賀疏星的表情十分精彩, 三言兩語難以概括。
而容念作為唯一的見證者, 稍微總結下, 大約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我的軟萌室友不可能這麼暴力, 我是在做夢嗎」。
第二階段是:「藥好苦,卻沒我心裡苦」。
第三階段是:「不是在做夢,沒想到你這人表面單純可愛,實際下得了這種毒手」……
一系列過渡完,賀疏星沉默許久,無法理解剛才猝不及防之間的驚人信息量。
沒有讓人陷入詫異太久,容念讓賀疏星攤手。語氣溫軟俏皮之餘,有種只允許服從的架勢,比嚴厲的威壓更令人難以拒絕。
賀疏星應該是後知後覺,論操縱人心這一方面,他爸這種只會玩強硬手段的人,在容念面前算不上高手。
儘管他心裡一百萬個不想配合,身體卻順從地伸出右手,接著掌心多了顆糖。
並且糖果明顯不是亂買湊數糊弄人,賀疏星之前無意中提到過自己喜歡這個品牌和口味。
容念眼見著賀疏星神色微微緩和,拿起了書桌上的藥盒,示意上面的服用說明寫了一天三頓。
毫無懸念的,賀疏星的臉又垮了回去,冷冰冰地假裝看不到這些,就差直接在臉上寫:我會聽話我是狗。
之後就是所有同學看到的那樣,賀疏星確實這段時間搬去了酒店住,也不怎麼和容念講話。
現在被班長提起,容念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於是從超市一出去,他就行動了起來。
正好今天滿課,大家必須連軸轉,賀疏星想走都走不掉。
和班長吵吵鬧鬧走回教學樓,容念踏進教室一看,賀疏星戴著黑色口罩坐在角落裡。
對方桌上放的不再是冰水,而是這幾天臨時新買的保溫杯,看起來非常渴望恢復健康。
在上課之前,賀疏星瞥見容念的身影,繼而猶豫許久,艱難地拿出一袋感冒沖劑。
倒進杯子裡之後,他緩慢起身,去飲水機前接了半杯熱水。
容念倚在牆邊搭訕:「酒店的床舒服嗎?」
賀疏星道:「還好。」
「是和小容當室友舒服,還是一個人睡五星級舒服呀?」容念認真地詢問。
賀疏星頓了頓,一時半會沒回答,默默擰上保溫杯的蓋子。
他手腕稍稍用力,將杯子上下晃了晃,把裡面的藥粉與水充分融合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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