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他姿態優哉游哉,被容念否認後,愈發稀奇地揚起了嘴角。
祁封道:「就是剛才那個人讓你不愉快了。他不是嘴笨的人,怎麼犯了這種錯。」
他用陳述的語句淡淡數落著,道:「誰讓你傷心,你應該告訴我,好歹被你叫一聲小叔叔,我讓他比你更不好過。」
「沒這個機會。」容念道。
「為什麼?」
「陸岳的秘書只是和我隨便聊聊,一些不值得提的老黃曆而已。」容念道,「要不是他說,我都忘了那個人了,今天忽然聽到一耳朵,感覺有點晦氣。」
祁封道:「說到了福利院的人?我記得你們的老院長做得不錯,他有次公益募捐,我有支持過一筆錢。」
「但好人總是沒好下場,他盡心盡力很辛苦,年紀上去了就有各種身體毛病。」容念道,「我要讀高中的時候,他腦溢血,在ICU沒待幾天就拔了呼吸機。」
祁封聽完愣了下,道:「抱歉。」
「不關你的事,說什麼對不起。」容念道,「後來他兒子和我不對付。」
「你這麼擅長討人喜歡,他會和你作對?」
「老院長沒什麼存款,但全部留給了我,看在錢的份上他兒子很難喜歡我。」
祁封這下懂了,說:「他肯定會找你麻煩。」
「我的換牙期很長,有顆牙齒鬆了很久,還以為要花錢去醫院拔。」容念道,「他扇了我一巴掌,那顆牙齒就掉下來了。」
「他現在呢?」祁封問。
容念聳了聳肩膀:「以前他幹過偷雞摸狗的生意,反正不太正當,前幾年捲款跑路,不知道在國外哪個陰溝洞裡窩著。」
這類跨國案件非常棘手,尤其曹文瑞的錢款算不上多,偷渡到異國他鄉後隱姓埋名,被抓回來的概率小之又小。
提起來令人不甘心的陳年舊事,容念感到有些遺憾。
可世界上處處發生著不圓滿的事情,哪裡彌補得過來?
臉上的傷痕早已消失,散發著血味的缺口處也長出了新牙,他已經不糾結這件事。
祁封感嘆:「聽上去的確有點難度。」
容念道:「嗯,我們中午吃什麼?」
等紅綠燈的間隙,祁封用了一會手機,敲敲打打之餘,不忘回答容念的問題。
「法餐可不可以?不習慣的話,附近還有一家日料,味道都還算不錯。」他道。
容念道:「可以吃,我就是想把注意點岔開。」
祁封會意地笑了一笑,之後沒再提那件事。
他中午在餐廳是包場消費,自己需要開車,沒有喝酒,不過侍酒師站在容念桌邊,給少年搭配了三杯。
每一杯的酒都很淺,對於容念而言,相當於喝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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