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需要。」容念開口,「看了你們就噁心,怎麼高興得起來。」
這句話將她剛內心的僥倖悉數打碎,老夫人詫異地往後栽倒,幾乎是坐在地上。
她道:「我們是合計過不該有的打算,可是容念,我也好,方悅秋也好,沒有真的沖你下手做什麼啊?你講講道理!或者開個價,我們傾家蕩產也補償你!」
她們不曾與容念講過道理,所謂的沒發生過的傷害,容念也切切實實承受過。
容念的笑意沒什麼溫度,喃喃:「可我失去的很多東西,你們賠不起。」
回到十八歲後,他的第一感受並非欣喜,而是絕望。
他難以面對自己充滿悲劇色彩的人生。
不過路都是一步步走的,說不定呢?說不定自己多些往前的勇氣,也許可以被賜予釋懷。
容念用盡了力量催促自己邁步,這才跌跌撞撞地去重新冒險,不知不覺走出陰霾,而且來到了新的天地。
但這不代表自己就會原諒作惡者的罪過。
時至今日,容念依舊很遺憾,上輩子錯過了的陸歲京,陸歲京也沒能見到變成熟的自己。
當上律師的他蠻討人喜歡,挺值得看一眼的。
要是陸歲京多看一眼,覺得他還不錯,想回到他身邊來,那容念一直有個男朋友的空位,可以讓陸歲京永遠占著。
容念思緒飄忽,側過臉吸了吸鼻子,聞到墓園揮之不去的紙錢味。
那是包含著陰陽相隔意味的味道。
他對「痛打落水狗」興趣缺缺,沒閒情雅致多待下去,助理送他回家,路上關切地詢問是否需要喝水。
「您看上去臉色不好。」助理道。
容念不想別人擔心,打趣地說:「犯相思病。」
助理感覺到他情緒平靜,不禁鬆了口氣。
「祁總會處理竇家,這些天在走訴訟程序。這茬一出,本來竇洋好像要被保出來,這下子沒人能顧得了他。」助理道。
容念蹙了下眉:「除非方悅秋自己出事,不然就算竇家倒了,她也不可能放棄她兒子。」
「是啊,方悅秋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助理道,「但不是祁總的手筆。」
「唔?」
看容念一頭霧水,助理說:「好像她沒事找事,去燕大冒犯過陸家的二少爺,沒多久突然被查出來她的慈善基金會有問題。」
這件事已經鬧了一陣子,方悅秋這些年熱衷於做公益,並親自打理了一家慈善基金會,之前忽地被人舉報貪污募款,且提供的材料非常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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