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今天穿得隨意,墨藍色的短外衣套著杏白色翻領襯衫,左手食指戴著一枚環狀的銀戒。
頸線與腕骨線條清晰發冷,若是外人見了,怕是會在疏離與接近之間掙扎許久。
那矮圓桌,放著一小盆花生米,剛炒好還留有餘溫。
楚文禾緩緩坐下,大腦飛速運轉——得找個話題把前夫打發走。
啪嗒。
前夫的手指捏碎了花生殼。
看著他,把一顆花生米放進了嘴裡。
楚文禾後知後覺。
今天的前夫異常安靜,怪不得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換成平時,前夫也該用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眸看他,然後森幽幽說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想招待的是袁兵?」。
楚文禾又等了幾秒。
他對22歲alpha的心性缺乏基本的信任。
江郁已不再看他,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花生米上,慢悠悠撥殼,「通訊器不是有聯繫方式麼,拐彎抹角的做什麼。巢怎麼了?」
「……」
楚文禾背地裡痛苦面具。
同時也明白了一件事:江郁是真沒看出他今天的意圖。
萬幸。
不幸中的萬幸。
或許前夫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他會對一個五大三粗的alpha感興趣。重要的是,前夫會因為他拒絕當舞伴不悅,更別說發現他在積極聯絡alpha了。
楚文禾眼看著自己辛苦炒的花生一個個破殼。
仍不敢放鬆警惕。
「呃,是這樣的。」楚文禾喉結一抖,「你幫我要回作品集的事我還是很感謝你的,這幾天我反思了一下,那天的語氣不太好。我……我該隆重感謝你一下。」
這話說得三分真七分假。
感謝前夫是真的。
——也只有提起這事,他才能表現出一絲真情實感。
江郁看著他,眼尾的弧度清冷,似是品味了一下他的話,「所以,你是打算重新考慮我的邀請了?」
楚文禾:「那倒沒有!」
江郁諷笑一聲:「你的隆重感謝,不會是指這盆花生米吧?」
「……」
楚文禾撇嘴:「吃不了你可以打包帶走。」
反正近期是不想見到花生米了。
空調發出嗡嗡聲,茶水尚溫,楚文禾已經在琢磨下逐客令的事了,他實在編不下去了,也不知在江郁的邏輯里作品集算不算「巢」的事。
本來就不想見這alpha,前幾天好不容易甩掉,江郁也幾天沒消息,還以為是個好兆頭。
也怪自己鬼迷心竅。
怎麼能信了程玉的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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