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這人,穿過一次的衣服要麼就不再穿了,要麼就當天進了洗衣機和消毒櫃。
——楚文禾早就知道,因為他拿到的所有衣服都只有很淡的信息素味,甚至有時候,芳香劑的味道會蓋過信息素。
不光是衣服,連枕套床單被罩也是。臥室內的生活痕跡能看出居住過一段時間,可沙發和床一類的地方,怎麼看都像進了天天換洗的高級酒店。
楚文禾又盯著洗衣機看了一會兒。
忽然想起一件事,跑到浴室旁:「傷口不能沾水!」
……
結果還是沾水了。
江郁戴著濕透的繃帶出來,上半身換了件短袖的淺灰色襯衫,頭上蓋著一條毛巾。
兩人在廚房的桌前面對面坐著,楚文禾拆昨天醫院拿回來的紙袋,面色陰冷:「被狗咬傷是很危險的事,不要因為傷口不深就掉以輕心。」
江郁:「會好的……」
「那也會好得慢,」楚文禾對醫院那套東西很熟,擰開傷藥,「醫生說的話要聽,藥也要早晚吃。」
江郁:「會的。」
楚文禾:「昨晚好像沒吃吧?」
「昨晚……」江郁頭頂的毛巾遮住半張臉,只能看到露出的一隻眼睛底色深邃,「昨晚不痛。」
「麻藥的效果就幾個小時,怎麼會不痛呢?」
楚文禾已經完全進入醫生訓斥不聽話病人的模式了,「就是有你這樣的人,病才總是好不了。」
江郁這方面說不過他,眼瞥到一旁,卻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吧,半夜是疼了一陣子,」見楚文禾要開口,江郁一抬下巴,「我是怕你醒了才忍到清早的。」
楚文禾懶得再理他,垂眼專心塗藥。
呵護這隻手,好比拯救素材工廠流水線的總控制中心。
楚文禾也是經過這事才發現,江郁的衣服和這雙手應該歸位一類,都是他喜歡的。
多好看的手啊。
他把它放在掌心裡看。
如果它不是長在江郁身上該多好啊。
楚文禾重重嘆了口氣。
江郁還以為前妻是在擔心自己,歪頭枕著手臂,看著前妻難掩心痛的小眼神。
兩人就在一股錯位的情感體驗里度過了雙方都很滿意的十分鐘。
……
下午。
楚文禾盤算著什麼時候走。
前夫似乎不會料理受傷後的生活,對傷口也漠不關心。
這倒是其次,反正也死不了。
重要的是他在這裡12小時,竟然一無所獲。
發熱期將至,又和alpha待在一起,楚文禾已經有點貓到了春天的焦躁感,倒不是想和眼前走來走去的alpha發生點什麼,就是哪裡都不太舒服。
楚文禾很會分析自己,又很快明白過來。
不是發熱期的問題,是他的情緒不對勁,他就好比快過冬了卻沒儲存好堅果的松鼠。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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