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想關門, 停頓一下,「我好像說了讓他很難過的話。只是因為我想要得到那個『答案』。」
「我本該再有點耐心。他一定有很多顧慮才會選擇『無視』我的付出,他也沒做好準備告訴我他的感受。」
江郁抬眼:「是我逼他說出來的。」
袁兵差點沒掩飾住驚愕,他把右手迭在左手, 「您向來不是被動的人。這是您面對在意的事最直接的反應, 不過……」
江郁:「什麼。」
「我不認為您真的後悔, 但我很意外您會在達到目的之後思考這件事給他帶來的影響。」
袁兵低身, 「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你已經做了。」
江郁的手指在包裝盒敲了兩下。
「剩下的只能我自己來。」
……
客廳的燈沒開, 江郁用刻刀拆包裹, 冰涼的刀刃划過膠紙,留下了一道整整齊齊的劃痕。
他想到, 楚文禾直到去洗澡前臉上都掛著淚痕。
比腺體流出的血還要觸目驚心。
再次回到臥室時,
楚文禾已經不在床的中間了, 裹著不厚卻很寬大的緞被,像蝸牛拖著長長的尾巴, 緩緩向牆角挪動,是要去那裡築巢。
「餵。」
江郁叫了他一聲。
楚文禾反應很慢,還是在百忙中抽空回頭看他。
「穿著浴袍睡覺不舒服吧。」江郁把睡衣遞過去,「換上吧。」
說完就背過了身去。
「……」
江郁聽到了楚文禾的腳落地的聲音,隱約也感覺到了對方看了自己一眼。
……
……
楚文禾脫掉浴袍就渾身什麼都不剩了,他把浴袍掛好,拿過睡衣。
是兩件套。
上衣和褲子的組合。
楚文禾以為是臨時買的,等到手臂伸進袖口,看到它的邊緣正好卡在腕骨的骨節,就大概明白了。
想快點結束這一刻。
背過身的前夫,
竟能讓他同時感覺到虛偽和真誠。
偏偏兩種感覺的分量不相上下,正如江郁這個人身上充滿矛盾,讓人安心,也讓人不安。
楚文禾:「我穿好了。」
其實還差幾顆扣子,已經在系了。
江郁轉過身,走到他面前,很自然為他系起扣子,從下到上,又在看到他脖間的繃帶後停手,讓領口松泛地空了兩顆。
期間,眼神一直在他的睡衣上遊走。
「怎麼了?」楚文禾問。
江郁:「剪裁不如預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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