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呢]

[我在你門口。]

消息音響起的同時，門口傳來一短一長的敲門聲。

左子皓愣了一秒，一抹喜悅立即染上臉頰，幾乎只花費了0.1秒，他閃現到了門邊。

正要開門，動作一頓，似乎想到什麼，他重新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於是開門後，溫蔚見到了一個憂鬱的少年。

溫蔚暗自嘆了口氣，上前抱了抱左子皓，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輕說：「我不是故意和你生氣的。」

左子皓貼在溫蔚身上，深深吸了一口青年身上的味道，失而復得的情緒在他臉上出現，不過很快被低落的聲音遮蓋住了，他小聲囁嚅道：「我是做錯什麼了嗎？」

「你沒錯，我只是……」溫蔚哽咽了一下，「今天情緒不太好，你早點休息吧。」

說罷，溫蔚鬆開了左子皓，正要回房間時，衣角被人從後面拉住。他回頭看，左子皓正用一副不舍的表情望了過來，「可以不走嗎？」

「……」

半夜，溫蔚躺在左子皓的床上，少年從背後抱住了他，將腦袋貼在他的背脊上，呼吸的熱度透過單薄的衣料刺激著他的皮膚，血液在體內毫無章法的流動著。

溫蔚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他透過半敞開的窗戶看向遠處朦朧的夜色，「哥，你睡了嗎？」半晌，耳邊傳來低低一句。

溫蔚沒有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呼吸變得很平穩。

見此，左子皓沒再做多餘的動作了，就著抱溫蔚的姿勢安穩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左子皓醒來時，溫蔚已經不在身邊了。

來到客廳，桌上放了早餐，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乖，我去上班了，記得吃早飯。

左子皓把紙條捏進手心，發呆了一會兒，才坐到餐桌邊。

吃完早飯，他收到了哥哥左瀾的消息：下午五點準時過來。

緊接著又是一條：打扮好一點。

[轉帳]

……

「老師再見。」

「再見。」

溫蔚收拾好東西，從辦公室走出，他在走廊里看見謝洮上了一輛車，但駕駛位的是一個中年司機，他頓了一下，心想今天謝亦楓沒來接他嗎。

走出學校，溫蔚在等紅綠燈時，一邊想今晚吃什麼。然而，不久後他收到左子皓髮來的簡訊，說是今晚會晚點回來，不在家吃飯。

晚點回來？

溫蔚感到疑惑。在他記憶里，每當他下班回來時，左子皓都是守在門邊的，因為下城區很亂，所以左子皓一般不外出。基本上都是待在家看看書或者干點別的什麼。

左子皓年齡小，溫蔚也不要求他去外邊賺錢，他目前的工作還是有能力養活這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