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皓抵著下巴，略微思索道：「我覺得——，哪裡都不行。」

「……」明顯就是故意針對！

「那行，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傅寧洲也不想在和這麼一個小屁孩扯了，在一片驚恐的目光注視下，他直接轉身走人。

其他人不約而同：「啊？」

左子皓也說：「散會。」

其他人把嘴巴張大，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不是，這合理嗎？

這是什麼奇怪的過家家遊戲嗎？

左瀾似乎終於走出情緒，接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先安撫住其他合作人的情緒，然後責備左子皓：「你在搞什麼？你把傅寧洲弄走後，這個項目你打算怎麼辦？」

左子皓往後一靠，姿態散漫：「又不是非他不可。」

左瀾假性發怒：「我說過不准代入情緒。」

左子皓搖頭，說：「我沒有。」

左瀾氣笑：「我信你個鬼。」

左子皓感慨：「要是真有鬼就好了，就能把溫蔚帶回來。」

頓了頓，又說，「或者我變成鬼也行，這樣就能一直跟著溫蔚了。」

左瀾：「……你是真沒救了。」

「彼此彼此。」左子皓輕笑，「也不知道是誰，有事沒事就跑去墳頭，跟白月光說悄悄話。」

被戳穿的左瀾：「……閉嘴。」

「行，你有理，這事你自己處理。這項目可不小，虧損資金從你工資里扣。」

「嗯。」左子皓回應。

其他人以為這場會議將以荒誕結束，都準備收拾離場了。

卻沒想到，左子皓另出新招，還藏了一手。

在左瀾離開以後，左子皓和其他人重新開會，同時連麥了另一個人——謝家的謝亦楓。

這些年謝家的財權地位穩中有升，不比傅家差多少。只是謝家和上北區其他三大家不同，他不走經商路，所以很少出席商業合作。就連上次左家訂婚宴，謝家夫婦都沒出席。

所以對左子皓請動謝亦楓這事，其他人還是有些驚訝的。

一個小時以後，會議順利結束。

左子皓離開公司，他已經換回了往日的休閒裝，穿了一件銀灰色外襯，內里是簡單的白T，搭配一條淺藍牛仔褲。一股子朝氣蓬勃的少年風。

然而，他臉上的表情懨懨的，硬生生把這份朝氣變成了厭世感。

人行道人來人往，一條野貓突然從巷子裡躥了出來，把一對母子嚇得尖叫出聲，立即加快步伐繞道走。

左子皓看著翻垃圾箱的野貓，步伐緩了下來。

幾分鐘後，他拎著一袋罐頭從便利店出來，再次回到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