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芳雪一開始不知道這一層,聽了遲諾的話,才知道不是遲諾耍小性子,她本來就不捨得下多重的力氣,順勢揉了遲諾一把,從包里拿出一條乾淨的手絹,塞遲諾手裡,說:「還不趕快把你老公身上的血擦擦。」
遲諾:「哦。」
又不是薄寒臣的血,薄寒臣打人的時候跟玩切水果遊戲似的,一拳一個。
吳芳雪和遲爸爸看向薄寒臣的眼神只有關切和心疼,沒有一絲責怪。
他兒婿揍了欺負他兒子的人,放鞭炮還來不及呢。
吳芳雪轉而走到了薄戚時的拘留室前,說:「戚時,我們談談。」
薄戚時抬眼看吳芳雪:「吳老師。」
其實發生了什麼吳芳雪心中多少有數,只是不知道細枝末節罷了。
吳芳雪說:「戚時,諾諾已經結婚了。你這三年經歷的痛和苦我也知道,可這不是諾諾和寒臣導致的。是你爺爺親手造成的。就連諾諾在東耀被踢出局,其中也有你爺爺的手筆。你被強行送出國的時候,我也想過你和諾諾是否是相愛的,所以那個時候儘管我們家很艱難,也沒向你爺爺低頭,他哥賣了地還諾諾的違約金。就是為了不在你們相愛的時候背刺你,結果我們發現不是的,諾諾和寒臣結了婚,但凡諾諾心裡有一絲一毫對你的愛意,他都不會做這樣的選擇。不相愛又強求有什麼意思?」
薄戚時眼底閃過一絲痛苦:「……我。」
吳芳雪也並非冷血的人,薄戚時畢竟是她的得意門生,難聽的話她說不出口:「你如果想和我們和平相處,以後我們就正常相處。如果還要走極端去傷害寒臣和諾諾,我們只有分道揚鑣,這是原則。寒臣是諾諾的愛人,是我們的家人,請你尊重我們這一家的選擇。」
更難聽的話吳芳雪沒有說。
但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造謠諾諾陪睡,一旦有了這個傳聞,不知道會鼓動多少蠢蠢欲動的人,就算遲諾身正不怕影子,也免不了遇上職場性騷擾。
就為了試探一下遲諾是否在意他,就扶持東耀那個垃圾公司,往他們一家人傷口上撒鹽,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薄寒臣心底湧出一股暖流,他好久沒有感受到來自家庭的保護了。
他有點後悔對薄戚時下重手了,如果他要是被薄戚時打得遍體鱗傷,說不定能拿到更多優待。
薄戚時目眥欲裂。
他感受到的家庭溫暖,也是來自遲家,這些竟然全部被薄寒臣奪走了。
薄寒臣和遲家一家出了派出所。
遲爸爸:「寒臣,晚上還忙嗎?」
薄寒臣也很少處理家庭關係,下意識就想說:忙。
遲諾一和爸爸媽媽相處就愛撒嬌,皺皺小鼻子,不滿:「爸爸,你怎麼老是提醒他這個工作狂這些?」
薄寒臣:「……」
吳芳雪:「你們晚上肯定沒吃好,我剛剛特意沒讓遲緒來,讓他在家準備一點家常菜。寒臣這次從外地回來,還沒來家裡坐坐,正好一起吃個飯。」
遲爸爸是江城大學歷史系教授,在江城大學的家屬院區有一套房子,他和吳芳雪住了幾十年住習慣了,就沒有搬遲諾買的新房裡。
遲諾也經常時不時跑回家住,經常有粉絲在學校偶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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