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明很難理解偌大個山莊的總令使,理應有很多任務,為什麼這人看起來無所事事的。
他放下酒杯問道:「你們山莊,是快不行了嗎?」
余望哈哈大笑起來,一向正經的江閣主竟也有幽默的時候,倒是比平日裡要可愛幾分。
余望摸上自己那條受傷的胳膊:「我這兩天不是在養傷嘛。」
聽到這話,江月明心裡又生起幾分愧疚,目光移向余望的胳膊:「傷怎麼樣了?」
余望眉毛輕挑,帶著幾分玩味問道:「江閣主這是,在擔心我?」
江月明抿了口酒沒搭話,余望也沒繼續說什麼,低下頭開始認真吃飯。
或者說,認真挑食…
他把木茸青瓜里的木茸都挑了出來,整整齊齊擺在盤子邊,只撿著青瓜吃。
江月明微微皺眉:「不吃木茸?」
說著,夾起片木茸送進自己口中,爽脆可口。
余望沒說話,又把面前黑菌筍絲中的黑菌都挑了出來,整整齊齊擺在空碟中。
「黑色的都不吃。」
挑食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這還是江月明頭一次見有人是按顏色挑食的…
這人又怕黑,又不吃黑色的東西,卻又整日喜歡穿一身黑,真不知道是和黑色有什麼孽緣。
江月明邊撿著木茸黑菌菇邊說道:「余令使…」
未等話說出口,余望停下筷子打斷他:「咱們也算共同經歷生死了,別總余令使余令使的叫了,喊我名字就行,月明~」
江月明:「…」
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接上剛才的話:「昨夜在顧家偏院,除了我們三個,還有一個人。」
江月明並不是在問余望是不是看到了其他人,而是確定余望看到了。
白天他懷疑余望和灰衣老人的死有關,但他還是希望能從余望嘴裡聽到個答案。
余望微不可查地頓住筷子:「是我屬下,無相山莊的雲左使。」
其實他剛剛醒來那天,就派人去顧家打探了,只是那時地窟上假山還在,並沒發現什麼。
昨晚他們原本也是一起來的,只是見到江月明後,他暫時不想解釋太多,就讓雲左使先走了。
他從懷中拿出那張紙條遞給江月明:「這是我在銅人迷宮裡追那兇手時撿到的。」
停頓半晌,余望忽然抬起頭,收起平日那副輕佻的神情:「如果我說跟我沒關係,你會信嗎?」
江月明接過紙條,普通的宣紙,上面的字跡倒是十分工整,看起來像花了功夫練過的。
不過根本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
他有點不自然地避開余望的視線,他信不信,這對余望來說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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