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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他已經做好了霜華殘發作的心理準備,但此刻卻還是有些慌了…

緊接著又是一陣猛烈的眩暈,他連忙抬手重重拍響了面前的房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還沒等余望反應過來,江月明便一個踉蹌撲倒在他身上。

余望急忙伸手扶住了他,看他那樣子,便知道一定是霜華殘發作了…

他半扶半抱地將江月明帶至床榻邊,讓他先緩緩坐下。

江月明面色逐漸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緊抿著雙唇一聲也不吭。

此時他忽然在想,難道余望小時候被囚禁在黑暗中時,就是現在這般感覺嗎…

心口陣陣冰涼的刺痛襲來,就好像被人硬生生剖開了皮肉,又往裡面塞了塊千年寒冰。

「還能撐住嗎?」余望環著他的背,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

隨著對疼痛的適應,江月明的意識稍微恢復了一點,虛弱應道:「無礙,扶我躺一下。」

余望輕輕把他放在床榻上,把所有的被子都壓在了他身上。

江月明捂著心口蜷縮起來,冷汗浸濕了兩鬢的髮絲,臂骨關節的位置也開始傳來尖銳的痛感,仿佛有無數根細針在斷裂處瘋狂叫囂著。

余望眼底泛上一層紅,將內力匯聚指尖,在棉被中拉住江月明的手腕,緩緩注入。

江月明只覺得有股細微的暖流流向了各處經絡,稍微緩解了幾分,但沒過多久刺痛便再次襲來,他攥緊胸前的衣服,又蜷了蜷身體。

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余望拿出楊妙手給的藥瓶,試探著問道:「實在難受就吃一顆吧,待會我可以…可以幫你…」

江月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微弱地吐出了兩個字:「不必…」

余望重重嘆了口氣,幫江月明蓋好被子,下樓打了盆滾熱的水,又問店家拿了條鬆軟的面巾。

端回水盆放在床沿,然後扶起江月明,裹好被子靠在自己身上。

江月明的頭垂在余望頸窩,呼吸寒氣逼人。

他環緊江月明,喃喃說道:「得罪了。」

隨即拂開江月明的手,拉開他的衣領,把面巾打濕又攥干,在自己脖子上試了試溫度,然後才塞進去捂在了他的心口處,手腕不小心碰到皮膚,一片冰涼。

熱水換了一盆又一盆,面巾被攥得皺巴巴,都快變成抹布了,懷裡蜷縮的人肩背終於舒展了一些。

見江月明右手一直緊緊按著左臂手肘處,余望輕聲問道:「手臂也很疼?」

感覺到懷裡的人似乎點點頭,余望放下面巾,拉開了江月明的袖子:「我看看。」

袖子卷到一半時,余望的手忽然頓住了,江月明的手肘處盤亘著一條很猙獰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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