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不再有往昔的霸氣,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謙卑與討好, 也話語變得輕柔而小心翼翼,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祈求蘭熄的垂憐。
他像一個忠誠的臣子, 亦或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圍繞在蘭熄的身旁, 然而,蘭熄的心卻像是一座緊閉的城堡,無論應忱如何努力叩門,如何奉獻自己的一切,那扇門始終未曾打開一絲縫隙。
應忱做了壞事兒便逃跑了。
但是他不後悔,真的太爽了。
他想了幾年。
他這幾年夢寐以求的事終於被征服,應忱的心中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蘭熄躺在他身下的時候,他整個人完完全全地被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下。
應忱深深地注視著這張臉,眼底閃爍著著難以言喻的迷戀和強烈炙熱的占有欲。
有沒有信息素,蘭熄對他都極具誘惑力,明明是最冷淡的蘭花,卻讓人想醉死在他身上。
蘭熄是在自己公寓的床上醒來的,他坐起身,雙層窗簾被拉得死死的,明明是白日卻營造出一種黑夜的暗淡,隨著他起身的動作,身上的薄被也隨之下滑,布滿指印吻痕的白皙後背赫然是最扎眼的存在,他第一件事不是穿好衣服,而是在床頭拿出一根煙,眼睛垂下來,薄薄嘴唇含著細長煙支,也沒有點燃的打算。
昏暗的房間裡,僅有的幾縷光線從半掩的窗簾縫隙間擠進來,像是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曖昧的薄紗。
蘭熄慵懶地靠在床頭,那赤裸著的上身在這朦朧的光影下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他的頭髮保持著微長程度,隨意地垂落,很淡的微光投射進來,如同一片輕紗,半遮半掩著他的臉。
他歪斜著頭,那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眉梢微微挑起,似有一抹淡淡的憂愁,又或是一種漫不經心的倦怠,散發著一種頹廢而迷人的氣息。
蘭熄起來之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舒適的身體。
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打電話給應忱他也不接。
應忱如今變成個縮頭烏龜,他倒確實沒想到。
——上次的事還沒談攏,我看看孩子。
蘭熄不知道,他這些消息在應忱眼裡架在脖子上的刀一般。
他收到一條便焦躁不安,阿姨看著他踱步走來走去的模樣,開口說:「什麼事,不是兩個人坐下來能好好談談的。」
應忱:「真談不了。」
念念抱著蘭熄給她買的新的小玩偶。
阿姨嘆了一口氣:「你們這是何必呢?都是為了念念好啊。」
應忱這兩年東躲西藏,為了把那件事做的天衣無縫,幾乎所有的舊部都沒聯繫。
他看著天真無邪的念念,蹲在她面前說著對不起。
如果不是有他這樣的父親,念念也應該出生在一個健全和諧的家庭里。
應忱從小就經歷過父母不和,所以他把自己全部的愛都給了她,他以為過了那麼久,蘭熄會少恨他那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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