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從根源上解決。
江州匪患嚴重,倘若剿匪成功,那算不算大功一件?
「把人綁了帶回去扔大牢里。」崔竹說。
謝九安看自己還沒動手人就昏了過去,撇了撇嘴,又踢了他兩腳,拿刀尖扎了扎他:「醒醒。」
丁詡雙眼緊閉,被扎的地方疼得皮肉抽搐。
見人還是不醒,謝九安不太高興,把刀隨便扔了。
崔竹找來麻繩,開始挨個捆人。
謝九安對這不感興趣,並不去幫忙。他還沒忘記自己是為了繡線來的,也不管攤主一家正遭逢大難,非常沒有同理心地探頭問:「我昨天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麼?」
東廂房裡母女倆正相互抱頭痛哭,攤主圍著被子,突然聽見聲音,臉上還掛著淚痕,也知道是他又救了自己,一抹眼淚,跟老婦低聲說了幾句,老婦哎了一聲,就要去給他拿。
謝九安眨了眨眼,看她行動不便,難得發了丁點善心:「你坐著吧,告訴我地方我自己拿。」
攤主昨晚回來就把東西準備好了,只是今天沒來得及送就發生了意外。
擺攤的東西都放在一個地方,她把給謝九安準備的單獨分了出來。
謝九安拿到東西時崔竹也把人綁得差不多了,綁最後一個人的時候說:「去弄點水過來。」
瞅了瞅四周,謝九安隨意從缸里舀了一瓢過來。
崔竹綁完人起身,看著他這一瓢只夠洗個臉的水抿了抿唇,沒說話,越過他自己去缸邊提了一桶過來,對著丁詡直接潑了上去。
昏過去的丁詡又被生生潑醒了,一睜眼看見還是這兩人嚇得又差點兒昏過去。
至於為什麼是差點兒,因為他又聽見了那個比他還土匪氣的活閻王說話:「你居然專門為我把他潑醒,那我現在就把他閹了。」
謝九安貼著崔竹喜滋滋道。
丁詡本想直接昏過去好躲過一劫,誰知他後面又跟了一句:「這次昏了也閹。」
丁詡不敢昏了,怕半途疼醒一看自己的唧唧沒了。
「回去再說。」崔竹推開謝九安,繼續去缸邊提水。
謝九安一步一跟,手裡還端著那個瓢,瓢里的水已經晃悠蕩掉了一半,問:「為什麼?」
崔竹懶得理他,打好水,謝九安瞟了一眼,把瓢里剩下的半瓢水給他倒進去,說:「沒裝滿。」
「……」崔竹把這桶水放到他手裡,說:「去把剩下的人潑醒。」
謝九安皺了皺鼻子,並不情願。
「你幫一下忙我們就可以早些回去,然後早些出門遊玩,嗯?」崔竹鼻音微微上挑,像一把小勾子,聽起來像哄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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