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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崔竹所料,接連挨了兩箭丁茂已經暴跳如雷,拎著田夜秉啪啪給了他兩巴掌,怒聲質問:「姓田的你敢跟我玩陰的叫人偷偷放箭!不想活了是吧!」

丁茂越想越驚險,舉著田夜秉看向四周,示威道:「來,你接著給老子放箭!看弄死的是誰!」

「沒有絕對沒有!」田夜秉嚇得痛哭流涕,「我在你手裡,我怎麼敢這麼做!」說著又他又轉向對面的官兵,撕心裂肺:「你們耳朵都聾了!聽不見本官說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嗎!你們一個二個都狗膽包天把本官的性命置於何地!」

這話兒喊得實在太大聲,想聽不見都難。

閣樓上「狗膽包天」的兩位大人一位面無表情另一位稍顯尷尬。

「現在該怎麼辦?」柳夏清問。

崔竹沒說話,柳夏清一想到要是謝九安來事情就解決了,不禁語帶埋怨:「謝荊月真是來遊玩的,一點忙都不肯幫,他小時候根本不是這樣,怎麼現在變化這麼大,自私又惡劣。」

「是麼。」一道略顯熟悉的聲音自柳夏清背後傳來。

柳夏清脊背僵了一瞬,沒料到他會突然回來。

崔竹靜靜看著去而復返的人。

「……你現在來,丁茂已經有了戒備,再得手已是不易。」柳夏清以為他是回來幫忙的,雖然尷尬,語氣卻還是不太好。

崔竹在心裡笑他天真。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少自作多情。」果不其然,謝九安語氣冷漠,繞過兩人去拿他落在廊凳上的小剪子,轉身睨了柳夏清一眼,譏道:「你們兩個自己沒本事得手倒怪我頭上了。」

無辜但被牽連受罵的崔竹:「……」

崔竹目光落在他煩躁又冷漠的臉上,謝九安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路過柳夏清的時候,謝九安腳步停頓,惡劣勾唇:「柳夏清,我不只刺繡,我還會縫別的東西,你說,我要是把你這張嘴縫上你還說不說得了話兒。」

扔下這句話,也不管聽者臉色有多難看,謝九安揚長而去。

崔竹移開視線,按下心頭不太舒服的情緒,看向柳夏清,說:「剿匪的事要從長計議,先出面把田大人撈回來吧。」

眼前這個局面按原計劃已經行不通了,為了救回知府大人,兩位從京都來的「文官」只能妥協退讓。

柳夏清出面和丁茂交涉。

丁茂看了田夜秉一眼,猜出這就是他信里說的下來督察的官員,兇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威脅道:「放我和我兄弟離開,把我兒子的……」說到這丁茂手下力道微松,竟是哽咽不能言,「送出來……再給我一輛寬大的馬車,否則我要田夜秉的狗命!」

最後一句話丁茂又恢復了之前的兇狠。

「可以,但我如何知曉你一定會履諾?」柳夏清反問。

丁茂冷哼一聲,看田夜秉被掐得要喘不上氣了才鬆開手,「安全後我自然會放了他,你們現在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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