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田夜秉聽謝九安這麼直白地一說,驟然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上次還很積極出謀劃策的人這次來了閉口不談。
但同時心裡卻有些不忿,一個小小的狀元郎,也在他這裡拿腔作調。
「宋大人,之前多次回絕實非本意,而是身體多有不適,還請您見諒,」田夜秉朝崔竹拱手,誠懇道歉,姿態放得倒是很低,「不知關於此次剿匪,您可有什麼建議。」
崔竹心裡翻了個白眼,又給謝九安記上一帳,冷淡地回答說:「關於他們要的兩個女人,田大人準備怎麼辦。」
田夜秉一愣,摸不准他這話兒是什麼意思,想了一下,覺得要樹立一個愛民如子的形象,然後試探地說:「決不能把女人送上去給他們糟蹋?」
崔竹:「……」
蠢貨。崔竹在心裡不耐煩地罵。
一點腦子都沒有,當個屁的官,不如讓位給他當。
「他們要兩個女人,那便如願給他們送過去。」崔竹眼皮一掀,一字一句冷道,「剛好省了想辦法往裡面插人的功夫。」
外部無法攻破,那就從內部分而化之。
「給你送信管你要女人和銀子的不是丁茂吧,」崔竹似早有了解,反問田夜秉,「是誰?」
「是奪天寨的二當家,金天良……」田夜秉心中驚詫,抹了抹頭上的虛汗。
崔竹微微咧唇,像是心情不錯,說:「切口來了。」看田夜秉還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崔竹又多補了一句,「可以挑撥離間一番。」
「你想挑撥丁茂和金天良的關係?」柳夏清思忖片刻,開口問。
崔竹點頭。
田夜秉這下聽明白了,可還是有些不解,「他們是義結金蘭多年的兄弟,情誼不可謂不深厚,三言兩語怎麼挑撥得動?」
「他們情誼真的深厚麼?」崔竹唇角咧出弧度,反問。指尖輕點在桌面,所有人都看著他,他身上氣定神閒的氣度不自覺顯露出來。
倘若他們真的情深義重,那麼在丁茂痛失他所深愛的髮妻留下的獨子後,金天良首先會做的是催田夜秉把兇手找出來,然後讓兇手血債血償,幫他兒子報仇。但這封信里關於兇手隻字不提,重點只落在女人和銀子上。恐怕連這補償方法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並未與丁茂打過招呼。
「丁茂這些年強搶過女人回去嗎?」崔竹問田夜秉。
田夜秉仔細回想了下,答:「他的手下會做這種事,他不管,但他自己卻似乎沒幹過這種事。」
所以這封信確實是金天良根據自己的想法寫的。
「你們猜,」崔竹抬眸,唇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這麼多年,奪天寨的大當家和二當家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齟齬,有沒有人心懷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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