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說到做到,真要親手繡出一個荷包來。
雖然是當著崔竹的面在繡,但謝九安繡的時候應該故意不想讓他看見是什麼圖案,所以崔竹只能看見荷包的顏色,一直沒能看清具體繡的是什麼。
「你肯定好奇死了,我繡的是什麼。」謝九安抬頭瞟他一眼,手裡拿著針線,唇角大大地咧著,語氣神態別提有多得意了。
說不好奇是假的,但崔竹覺得他的技藝應該並不會多麼高超,大概是勉強補個衣服的水平。
「所以呢?」崔竹撩起眼皮,搭腔,想聽聽他會提什麼條件,關於讓他提前知道那個圖案。
「所以,你讓我在你舌頭上,也咬出一個這樣的傷口。」謝九安興致勃勃地提議,還用兩隻手跟他比劃了一下。
「怎麼樣?」大概很想讓他跟自己一起疼,說完謝九安就蠢蠢欲動地盯著他,看起來,十分期待。
「……」有病。
崔竹嘴角抽了抽。為了一件早晚都會知道的事情,讓他體驗一把「舌頭被咬斷」的感覺,除非他腦子也有病才會同意。
「不。」崔竹毫不猶豫地拒絕。
謝九安原本上揚的嘴角一下耷拉下來,他幽幽地看著崔竹:「不是說傷口不嚴重嗎?你騙我?」
哪怕被質問崔竹也面不改色,說:「不嚴重也不行。我怕疼。」
謝九安嘖了一聲,翹起二郎腿用腳尖無聊地撩起他的裙擺,說:「真嬌氣。」
「下流。」崔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踢了踢他的腳,嫌棄道:「別頂著這張臉這副德行,沒姑娘這樣行走坐臥。」
不然都不用等見到丁茂,一下馬車就能穿幫。
謝九安不滿地放下腳,挑眉嗤笑道:「你很了解姑娘家是怎麼樣的?扮成女人倒是有一套,那也教教我啊。」
沉默片刻,崔竹突然看著他誠懇地說:「要不你裝成啞巴吧。」這樣可以很大程度上降低穿幫的概率。
「……」謝九安木著臉,好像也在考慮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遇到需要說話的地方你閉嘴,我幫你說就可以。」崔竹很認真,不然憑他這張破嘴,別說完成任務,大概不出三句話他們就要被土匪五花大綁下油鍋。
這樣確實比較省事。但謝九安覺得自己被含沙射影了。
他幽幽看了崔竹一眼,陰惻惻地問:「你嫌棄我會說話?」
「沒有,我怕你一說話更招人喜歡,惹得丁茂覬覦你就不好了。」崔竹看著他毫不心虛,一臉正經嚴肅地說。
正經嚴肅到來個陌生人都要誤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了。
「騙子。」謝九安咧了個涼涼的笑,睨他,「你嘴裡才是一個能信的字都沒有。」
崔竹不置可否,當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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