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丁茂不想出聲,他恨不得立馬叫一堆人過來把這個踩他頭上囂張至極的男人大卸八塊,只是他剛想要張口,一把鋒利至極的刀刃就戳進了他的脖子,謝九安壓低了嗓音:「你說我們誰的速度更快?」
等人走遠了,謝九安把戳進丁茂脖子表層的刀收了回來,貼著他的臉皮蹭血,說:「我想跟你單獨待會兒,你幹什麼急著喊人,話兒還沒聊完呢。」
「你想知道什麼?」被冰涼的刀片貼著臉蹭的滋味並不好受,謝九安還一不小心就會蹭出一個口子,這讓丁茂覺得毛骨悚然。
「你們怎麼和突厥人勾結上的?具體怎麼交易的?」謝九安的刀片剛好移動到了丁茂鼻子附近,他比劃了一下,「想好了再說,別小看了這個刀片,不說削鐵如泥,削掉你的鼻子還是輕輕鬆鬆的。」
「你和田夜秉果然不是一夥的!」丁茂篤定,冷笑一聲,眯起了眸子,斷言:「是有人派你來查這件事吧!那我更不可能告訴你,我一說出來,就是死路一條,跟不說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你還是見識少了。」謝九安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咧出一個惡劣至極的笑,「聽說過刑部大理寺嗎?剝皮抽筋都是輕的,裡面隨便一個刑罰,都能讓一個九尺男兒痛哭流涕,要多殘酷有多殘酷,你當然無法想像。只有當真正體驗的時候,你才會意識到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丁茂現在已經打定主意不開口,說了只會死的更快,他還沒蠢到那個地步。
按寨子裡的人說的,田夜秉很大可能是借兵過來了,再過一會兒也許就攻了上來,時間緊急,這人不會在這裡對他用刑。
看出了丁茂的態度,謝九安「唔」了一聲,咧出一個燦爛的笑,說:「不如這樣,我們來做個交易吧。這個交易你一定很感興趣。」
丁茂不搭話,但卻忍不住支起耳朵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謝九安也不故意吊人胃口,直截了當把條件拋出來:「過去這麼久了,難道你都不想知道殺害你兒子的兇手是誰?」
果不其然,一提到他兒子丁茂立馬上鉤,連掙扎的動作都更為劇烈,臉頰反覆扎在瓷片上,丁茂半邊臉已經血乎乎一片,「是誰?!是哪個王八蛋敢殺我兒子,你告訴我是誰?!」
謝九安看著他微微地笑,嗓音放鬆:「怎麼樣,現在願意配合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丁茂雙目赤紅,緊緊地盯著他,突然說:「是你?是你對不對?!我殺了你!」
「別胡亂咬人啊大當家。」謝九安拿刀片拍拍他的臉,「這你還真猜錯了,不是我。」
「那你怎麼會知道殺人兇手是誰?」丁茂不信質疑。
謝九安唇角微微揚起:「當然是因為……當日是我親手把你兒子送進大牢的。後來他莫名其妙地死了,我當然要弄清楚是誰搶了我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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