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帕子還半罩在謝九安臉上,他略有些喘,眨眨眼,若有所思道:「原來你竟喜歡這樣,下次我們試試!」說到後半句他的語氣明顯興奮起來。
謝九安微一偏頭,讓風把帕子吹走了,重新露出清晰笑著的眉眼。
崔竹垂眸按上他被咬破的嘴唇,淡聲問:「不疼?」
「還行,」像是察覺不到他的怒氣,謝九安喜滋滋地說,「主要是漺。」在崔竹開口前他又說:「你低頭。」
崔竹不低,謝九安就抬起左手把他腦袋往自己肩上一按,用手護著,緊跟著自己也低頭,一群帶著灰的枯枝從他們頭頂掃去。
鼻腔里充斥著血腥味,視線昏暗狹窄的時候崔竹聽見他得意猖狂的聲音:「不止臉上,我的鎧甲上也沾的都是血!」
說完謝九安就在他頭頂大笑起來。
崔竹視線恢復的時候,他清楚看見自己前襟上被染得血乎乎的,看起來亂七八糟。
跟他貼近都能沾這麼多血,可想而知謝九安的鎧甲上又有多少血。
「這都是那些突厥人的,不是我的。」崔竹沉著臉揪緊他的鎧甲時,被謝九安抬指撥起了下巴。
迎上他懶懶的目光,崔竹哦了聲,鬆開了他的鎧甲,轉而道:「這件衣裳穿不成了,洗也洗不乾淨,賠我袍子。」
「賠你一千一萬件都行,我的銀子都給你花,你想穿什麼穿什麼。」謝九安得意洋洋。
謝九安並不是信口胡說,因為在他來西北前,就把侯府的很多資產都交給了崔竹。除了田產鋪子,還有很多金銀珠寶真金白銀。
「下聘了,等我打完仗回來娶你!」
想到這些,崔竹抿抿唇,扒開他的手,冷道:「先去找軍醫包紮。」
「都是小傷,」謝九安不以為然,舔了舔嘴唇,看著他說,「你剛剛要是願意多親幾下傷口就已經好了。」
「會留疤。」崔竹努力壓抑怒氣。
「留疤多正常,上戰場打仗哪有不留疤的。」謝九安還把這些當勳章看,嘴賤道,「你長得如花似玉就行。」
忍無可忍,崔竹直接冷笑一聲,怒道:「行啊,我一直如花似玉,等你死了,我再去找別的好看的。」
謝九安從戰場上下來就一直高揚著的嘴角終於垮下來,不高興地瞪他:「你居然還想著去找別人?」
崔竹眼皮一撩,唇角弧度譏諷,故意刺他:「相公死得早,不想守寡,只能再找。」
「你叫我什麼?」謝九安聞言耷拉著的嘴角立馬飛起來,眉飛色舞:「再叫一聲。」雖然是在這種語境下喊得「相公」,但這變相是一種承認,謝九安聽得非常高興。
到了地方,馬自動停下來。
「滾。」崔竹睨他一眼,翻身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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